接着是商阳、中冲、关冲、少冲……
没有丝毫犹豫,温素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十个指尖的“十宣穴”,全部被刺破。
“挤!”温素低喝一声,不再是一个人操作,她用力挤压着老太太的指尖。
一滴滴黑紫色的血珠子顺着指尖冒了出来。那血色深得发黑,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屋里静得可怕,连门外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林有德也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不敢出大声,生怕真出了人命赖他刚才拦路。
一滴,两滴,三滴……
温素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炕沿上。她顾不上擦,又捏住老太太的耳垂,再次刺了下去。
这种放血疗法,原理并不玄乎,就是通过末梢放血,强行降低颅内压,给大脑争取一线生机。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血淋淋的场面有些绝望时——
“咕噜……”
炕上的老太太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浑浊的吞咽声。
紧接着,那口一直卡在胸口的气,像是终于通了。老太太胸口的起伏平缓了下来,脸上那吓人的青紫色开始肉眼可见地消退,慢慢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
“娘!娘你咋样了?”王满囤扑通一声跪在炕边,带着哭腔喊道。
老太太并没有睁眼,嘴角依然歪斜着,口角流着口水,显然神智还不清醒。
温素此时像是脱了力一般,身子晃了晃,扶着炕沿才勉强站稳。她脸色有些苍白,那是高度精神集中后的虚脱。
她看着还要去摇晃老太太的王满囤,严肃地制止道:“别动她!千万别摇晃!”
“温家丫头,俺娘她……她咋还没醒啊?”王满囤看着虽然脸色好转但依然昏迷的老娘,心里没底,称呼也从刚才的“温素”变成了稍微亲近点的“温家丫头”。
温素擦了一把汗,声音虽然疲惫,但字字都很清晰:“支书,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我刚才那一针,只是把那口要命的气给吊住了,把脑子里的血给泄了压,没让血管爆得更厉害。”
她指了指窗外:“现在的路雪停了,能走了。必须立刻、马上找拖拉机送县医院!晚了,神仙难救!”
这才是现实。中医急救能保命,但后续的治疗、护理,必须依靠医院。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林有德见老太太没死,但也没醒,心里的恐惧散去,那股子刻薄劲儿又上来了。他这人最见不得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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