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被厚重的玻璃过滤得只剩一层冷冽的灰白,均匀地铺在顶层公寓开放式空间里。
天洲董事刘启刚乘坐私人电梯来到这栋楼的顶层豪华公寓,刚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奢靡狂欢后的狼藉。
地毯上凝结着深色酒渍,到处都摆放着各类名贵的酒瓶,空气中香氛与烟草、酒精的浊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十几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有的裹着凌乱的丝绒毯躺在沙发深处昏睡,有的玉体横成的躺在台球桌上,还有的直接赤条条睡在了露台游泳池边上,宛若一堆被弄坏了的昂贵玩偶。
刘启刚的皮鞋小心地避开地上一个滚倒的药瓶,眼神匆匆掠过,不敢细看。
他知道,来过这里的都是一些权贵大佬,在彻夜奢靡之后已经离开
刘启刚被沉默的手下引着,穿过这片无声的颓靡,沿弧形楼梯步入上层的房间内。
门开时,雪茄的浓雾扑面而来。
室内陈设极简而昂贵,整面落地窗外是京海匍匐的钢铁丛林。
三人围坐,赵财神窝在单人沙发里,像一头保养得宜的胖虎,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发出“咔啦”脆响,他掀起眼皮,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与惯有的讥诮:
“刘董贵人事忙啊,还是说真上了岁数,昨晚那么风流的派对让你来你都不来,全都是大学生,你不是最喜欢吗?”
刘启刚脸上立刻堆起熟练的讪笑:
“赵总说笑,确是年纪不饶人,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玩得起了。”
另外一个手臂上布满黑色纹身的寸头男名叫严九,一脸凶相,他嗤笑一声:
“装,谁不知道你在西郊的别墅里,养着七只金丝雀,号称‘七仙女’,到这儿装起来了是吧。”
几道意味不明的笑声在室内轻轻碰撞。
“坐吧。”
这时,坐在主位的人动了动,陆公子翘着二郎腿,手里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缓慢融化,他目光玩味,脸埋在阴影中,像看着笼中焦躁的兽:
“刘董。”
“气色这么不好,看你的样子,天洲最近挺忙的吧。”
刘启刚点了点头,接过严九递过来的酒杯,开始倒苦水:
“陆少,岂止是热闹,晏静那女人疯了,彻彻底底疯了!从上到下,清洗了两个董事,七个股东,还有下属十几个子公司一百多号中高层……说踢就踢,说送进去就送进去!现在我一天到晚电话都没停过,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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