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世权命手下滚来了一口大缸。这是口腌着白菜的大缸,柳世权见它挺大,容得下人,于是命手下将白菜捞出,滚来给王万荣遮风避雨。
大缸罩住了王万荣,一丝缝隙没留地罩住了。
被木框执着耳朵的碌碡,不想助纣为虐,成为暴徒祸害主人的帮凶,被拖行的过程中,持续发出“吱吱吱”的抗议,却终究难逃暴徒的抬架,压在了大缸上。大缸懂得碌碡的心思,它又何尝想罩住主人;万般无奈的它努力站直身体,托举着碌碡。
王万荣的长孙喜儿抱着最小的弟弟,带领其他的弟弟妹妹慌慌张张地寻找藏身之地;这几个最大十六岁、最小仅两岁的孩子像被恶狗吓坏的雏燕,慌不择路地东奔西跑。目睹爷爷被罩在缸下的果儿,顾不上危险,跑来用力掀缸,碌碡下的大缸在她这样的年纪和力气面前,是一座大山。
柳世权狞笑着站到了果儿的身后,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果儿回过头,惊见十几张笑得扭曲的脸,顿感害怕,急忙跑开,心惊胆颤地钻进了太太的阃闱;紧紧尾随的十多个人得意地笑着,跟进,捡起没来得及关门的果儿扔到了躺椅上。柳世权目不转睛地看着遭十几双大手猥亵的果儿,发出了肮脏的笑。
外间的吵闹,惊动了王万荣的老母;她下床蹒跚着走了两步,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她颤抖着举起拐杖,紧紧地握着,砸向了围在果儿身边的禽兽;被惊扰了的柳世权脸色骤变,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抓住老人的头发,将她扯倒在了地上。老人的鬏髻散开,斑白的头发遮盖住惨白的脸,发出了苍白无力的声音:“她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你们这些畜生,家里没有女人吗?你们家里的女人被这样,你们会怎么做?放过她吧!”柳世权嘴角不屑地勾起,抓紧老人的头发将她往外拖,仰躺的老人挥舞着拐杖砸打柳世权——她不再是一个孱弱的老者,而是一名斗士,竭尽全力保护弱小重孙女的斗士!柳世权停下后退的脚步,夺下老人的拐杖扔出老远,两手薅着老人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猛地朝外推;老人翻倒在地,犹如狂风肆虐的枯叶打着滚。老人凌乱的发丛中,鲜血慢慢涌出,粘在头发上,像落在雪地的红梅。
一个暴徒小跑到老人的身边,拉起枪栓,对准了老人。
“蠢货,一个老不死的值得浪费一颗子弹?我们有多少弹药你不知道?哎,活到这个年纪也不容易,我就当做好事了,替王家的不孝子孙送老不死的归西。”柳世权鹰隼一样的眼睛望向了暴徒。暴徒会意,找来铁锨,在老人的身边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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