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点上,说:“我准备带一个连的弟兄去占了王家大宅。这是肥差,老弟跟我一起去。王万荣铁公鸡一个,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钱财。”
陆逸尘刚到此地时,曾横眉冷眼地劝过他们不要打家劫舍,但没人理他;今时的他麻木了,既然管不了,干脆做个睁眼瞎。“我不去。”他万念俱灰地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也就习惯了。”潘延寿望着陆逸尘手里的香烟,笑着说,“以前的你,闻到烟草味受不了,如今还不是在抽。”
陆逸尘深吸了一口气——抽烟,是因为过得无所适从,无处发泄。他本不想说,终于忍不住了:“别人的家产,你们凭什么说占就占?”
“那是不义之财,是他们强行搜刮去的穷苦大众的血汗钱;我们去,占了他的宅子、田地和财产,只是拿回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为了我们大家共同受益。”
“我不懂。”陆逸尘轻蔑地摇了摇头说,“破坏一家人的生活,成全大多数人,这就对了?王家的荣华富贵是大水淌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那可能是王家的祖上靠学识得来的,也可能是人家勤劳致的富。王万荣和他的子孙作为王家的血脉,为什么不能享受?这是人家应得的,我不眼红。我穷过,我知道有些穷人之所以穷,跟自身的德性不无关系。”
“你说这话……很危险。”潘延寿奇怪地笑了笑,“他们靠祖宗的能力撑起的阃闑,说白了也不是他们的;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是因为他们有个好祖宗。这,很不公平。我不想我的子孙后代永远寄人篱下,我要做一个有能力给我的子孙带去荣华富贵的祖宗;我没有好祖宗,我要做我子孙后代的好祖宗。”
“公平?世上哪会有公平!永远不会有!如果你觉得王家的人过得比你好就要去荡平他们,那皮蹇也比你吃得好、玩得好,权利比你大,处处压着你,你也应该认为不公平,你也应该将他踩在脚底,吞他的家产、霸他的妻女。”
“不一样,皮司令是自己人,我们为了一样的理想和目标奋斗。”
“我是个粗人,习惯了疏水箪瓢,不会为了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伤天害理。”陆逸尘将脸转向了一边。
潘延寿冷笑了两声,脸上泛起的皱纹像一把把刀子,能伤人于无形。
王万荣的祖上出过一位进士,因不愿苟合官场的黑暗而辞职远游;途经花园口,惊叹于黄河的气势,故停下脚步,建起宅院,定居于此。王家大宅算不上大,却很是精致;雕刻在门、窗、檐和柱子上的花鸟鱼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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