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带爬的去墙边取枪。景腾将指挥刀掷进接近枪的士兵的身体;士兵向前栽去,靠在墙上的步枪被他全部扒拉倒,压在了身下。柴洪亮和景飞将面前的几个士兵快刀斩乱麻地尽数杀死,一人抄起一支带军刺的“三八式”步枪,朝余下的十几个士兵一阵乱捅;摸出手雷的士兵情急之下,还没来得及确认引信是否朝下、拔出保险销在钢盔或鞋底上砸一下抛出,就被景腾掏出手枪一击毙命。
“老柴,你干掉了几个?”景飞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大声地问。
“拿枪指着我的两个。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发泄,就把他们捅伤,让你捅死。”
“够意思!”景飞提着枪,一屁股坐回了门框。
柴洪亮放下步枪,从尸体堆里找出手雷和枪,集中到了一起。
舒母面对屠宰场一样的院子,泣不成声。舒父握着她的手,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想接下来他们怎么办?国破家不在!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抵挡不了侵略者;读书人的面子,决定了他们不会和金陵的老百姓一起去逃难、苟且偷生的活着。两位老人不愿连累景腾,因为景腾有义务要尽;他们不想让他一直守着,成为他的负累。
舒父让老伴坐在凳子上,自己蹲着,替她擦眼泪。柴洪亮叫过景飞,打算合力将尸体抬走;景飞嘀嘀咕咕,很不情愿,不经意瞟见大哥微怒的目光,才勉为其难地伸出慵懒的手,解决亟待处理的残局。柴洪亮并不想替日本兵收拾尸身,一想到舒家的人还要生活,夹缝中艰难的生活,死人放在这儿,总是不合适的。
十几具尸体被抬到了一处摇摇欲坠的高墙下胡乱地丢弃,像被风蹂躏过的枯草。
命运早已注定了捩手覆羹的侵略者的悲惨结局,不论他们此来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他们的性格是暴戾还是和善。这些侵略者之中,不全是嗜血狂魔,有些也是迫于无奈和压力才来到异国,为非作歹。生活,不是谁都可以左右的;可一旦披上了侵略者肮脏的外衣,就有了一辈子洗不尽的污薉。
柴洪亮取出手雷,拉掉保险销,用力向尸体旁的墙角掷去;手雷从墙上反弹到一个士兵的脚上,又滚回了墙边爆炸,不愿独自存活的高墙顺势趴倒,完全掩盖了日本兵的尸体。
舒家到埋葬尸体的地方,七零八落的血渍让柴洪亮好一阵繁忙——景飞不再帮忙,他只好找来铁锨,从废墟铲来尘土,撒在血渍上,伪装成道路本来的模样。舒家的院子,更是做得细致入微——他不想血腥的场景引起舒家二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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