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拉黄包车的,对这些车辆自然还是要让道、避忌的。
道路边挡雨的棚子里,还有几个带着孩子避雨的妇女,小孩面黄肌瘦,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头上围着一根稻草标。
有的年轻妇女,打扮得体,头上也围着一根稻草,正焦急的往外看。
看到任何一辆路过的老爷车。
棚子里的人,都会探着头,堆着笑,试图吸引注意力。
不过这个时候,还在下雨,谁会把车窗摇下来往这里看呢?
于是,有的人也会退而求其之,壮着胆子,往黄包车里坐的人招呼。
“小姐!先生们!看看我家孩子,能吃苦干活,一顿只吃两个馒头!”
苏婉芝听到声音,稍微拉开了一点车帘,但是看了一眼那些小孩和妇人后,又把帘子给拉上了。
她家上个月,又买了两个仆妇。
再多,也养不起了。
姜景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拉着黄包车,很快就驶离了这片街道,来到了教会女校所在的位置。
到了女校的大门附近。
姜景年就不能继续往内了,只是平稳的停下步伐,将黄包车的把手往下放,“苏小姐,到地方了。”
这个时候。
雨已经小了很多。
夏日的阵雨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苏婉芝点了点头,看了下外边的小雨,打着油纸伞下了车,然后从包里摸出了几枚银制硬币。
“喏,这是车费。”
然后又从这几枚硬币里,拿出一枚最大的递给了姜景年。
姜景年看着手里的五角钱,摇了摇头:“苏小姐,之前已经说好了,车费三小洋(银角子)就行了。”
在租界做黄包车夫。
收入比其他州的大城市要高一些,当然,物价相对而言也要高上不少。
这一趟跑了差不多四公里,算下来,也就三角钱多一点而已。
但对方居然给了五角钱,这可差不多是半块大洋了。
半块大洋,在宁城这样的十里洋场,可以买十五斤的大米,也够他交两天半的租车份子费。
“雨天路滑,而且比之前既定的路线要难走一些,姜哥儿,你就收下罢!”
苏婉芝摇了摇头,也没再跟姜景年继续掰扯什么,转身就举着伞往校门口走。
姜景年看着对方的背影,欲言又止,随后却是用肩上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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