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结,他实在想不通,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外来的汉人作家?
哈丹大叔眉头微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多问。”
他的目光转向巴特尔,声音陡然一转:“你知不知道,是祁明远亲自去把艾丽娅请回来的?”
巴特尔浑身一震,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艾……艾丽娅回来,是因为他?”
下午接到艾丽娅电话说要回来时,巴特尔高兴得像捡到了狼窝里的羊羔崽子。
他满心以为只是孩子想自己了,婆娘才带着娃回家看看。
可现在阿爸竟说是祁明远劝回来的?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突然发现温暖的毡房底下埋着冻硬的马尸。
就连脸色顿时也变得像是喝了隔夜的酸奶茶,每道皱纹里都拧着羞恼和难以置信。
哈丹大叔不再看巴特尔那张拧成苦瓜的脸,转而将其其格的手握进自己粗糙的掌心。
“明天太阳翻过东边沙丘时,”望着其其格,哈丹大叔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去跟着祁作家好好学。他会让你看见草原不只在牧人的马蹄下,更在能读懂它的人眼睛里。”
巴特尔不再作声,其其格也沉默着。
不同的是,巴特尔是哑口无言,而其其格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阿爸这句话,岂不是默许了她可以重新拿起相机?
“谢……谢谢阿爸!”其其格的声音里跳动着抑制不住的雀跃,脸颊泛起的红晕如同刚浸染好的绸缎。
哈丹大叔望着女儿骤然发亮的眼睛,心中仿佛同时熬煮着奶茶与药汤。
一股暖意的欣慰翻涌着,却也被沉沉的苦涩悄然浸透。
“记住,”他手中的烟杆重重磕向地面,发出笃实的回响,“要拍,就得拍出草原的心跳。别学那些外来的人,只掠走漂亮的皮毛,却忘了骨头里的风声。”
“其其格明白啦!”少女的嗓音像沾了蜜的奶豆腐,甜丝丝地融进傍晚的风里。
这个好消息来得比沙漠里的甘泉更珍贵,方才还似乌云压顶,转眼却透下照亮草原的金光。
可哈丹大叔紧接着的话,却像一道突然甩出的套马索,勒住了欢快的气氛:“不过……那位祁作家,迟早是要离开的。”
老人的目光沉静如深秋的湖水,却像探进羊毛的钳子般,细细梭巡着女儿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波动。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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