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影。
这道剪影背后,是正在消失的游牧文明最后的倔强。
“再过二十年,当最后一位记得完整祭祀流程的老人离去,这个祭祀还会存在吗?”祁明远望着这位打磨着马头琴的老人,发出了内心深处的询问。
林玘沉默了片刻,望着远处天空上盘旋的鹰隼,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能立即开口。
祁明远的问题像一块石头沉进他的心里。
他何尝没有思考过同样的问题?
但在这片被经幡环绕的土地上,有些答案远比逻辑更复杂。
“你知道2018年那件事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有人用无人机偷拍祭祀,后来连续两年春天都反常下大雪。牧民们说,那是触怒了水神,水神降下了神罚!”
说到这里,林玘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祁明远,而后严肃地说道:“最终在当地政府的调节下,拍摄的人赔了二十万,并公开进行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祁明远的瞳孔骤然收缩,林玘这番话倒是让他一愣,这事儿他真没想到。
他猛然想起了巴特尔刚才说的,三年前三匹骏马的事情,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看到祁明远脸色的变化,林玘则是继续说道:“记住,在这里,科学解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脚下踩着的,是别人信仰的土地!”
祁明远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那我更该去找其其格了,这事我也有责任!”
这时,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蒙古族姑娘独自承担过错时的背影,她单薄的肩膀扛下了所有指责,才让巴特尔对他冷眼相对。
林玘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去了又能怎样?就算你赔钱道歉,破坏祭祀的裂痕也不会消失。除非……”
感受到祁明远停止了步伐,他松开手,声音低了下来继续说道:“除非你能做件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事。”
远处的敖包上经幡猎猎作响,像在附和这个残酷的事实。
林玘咽下了后半句话,方才巴特尔按住腰刀的手青筋暴起,他能克制住没动手,已经是看在其其格苦苦哀求的份上。
祁明远的目光如炬,直直望进林玘的眼睛:“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切?”
林玘轻轻摇头,白大褂的衣角被草原的风掀起:“我也不知道,这个只能看你自己。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留下来,但是最后能不能够有所改变只能靠你自己。”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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