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陛下亲自下的令,你当真不知晓?”
江晚棠顿时如遭雷击,脸色变得煞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张美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畅快极了。
她冷笑着,嘲讽道:“看来陛下待你也不过如此。”
江晚棠已经顾不上听张美人说其他,满脑子都是她兄长被关押在刑部的事。
一阵恍惚间,她突然想起北山那夜,江槐舟一身药味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
所以,在那时...兄长就已经出事了是吗?
可他不但没有向自己求助,还在担忧她在宫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牵连。
可她呢,她在做什么?
难以言喻的自责和悔恨涌上心头,心脏一阵骤缩,痛到难以喘息。
江晚棠浑身都在颤抖。
是她太蠢!
蠢到差点忘了姬无渊是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身后的修竹见状吓到,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江晚棠不信兄长会做出贪墨之事,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故意构陷于他。
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兄长不能有事。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真心相待的亲人了。
顾不得其他,江晚棠抬脚匆匆忙忙往御书房折返回去。
张美人见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满脸的得意和恶毒。
江晚棠,去闹吧!
闹完,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江晚棠跌跌撞撞走到御书房门口时,眼眸通红,满脸神伤的模样吓坏了门口守着的王福海。
他还未来的及通传,江晚棠便已经闯了进去。
如果连自己的兄长都护不住,她这一番筹谋又有何意义?
御案前正埋首处理政务姬无渊,抬眸看向擅闯进来的江晚棠,紧皱了眉头。
后者跪在地上,眼眶已是通红一片,眸中含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肯示弱流下,周身是浓到有化不开的哀伤。
她开口,声音微颤:“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的兄长?”
姬无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晚棠,眸光泛冷,眼眸微眯:“谁告诉你的?”
见他反应,看来张美人没有骗她。
江晚棠讽刺的笑了笑,眼神寸寸冰冷生霜,再次问道:“所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妾的兄长?”
姬无渊面沉如水,冷漠如冰:“你这是在质问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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