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宴诧异挑眉:“若我没记错的话,与他定下婚约的,该是江家大小姐吧?”
张龙一怔,说了个连自己也无法信服理由:“许是......爱屋及乌?”
“嗤!好一个爱屋及乌!”谢之宴嗤笑,颇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那江家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张龙沉默了片刻,道:“江二小姐身边那位叫修竹的丫鬟与江大公子刚出府,就被丞相府的人带回去了。”
“看样子,江家是不打算管这位二小姐的死活了。”
谢之宴突然就想起,昨日命人调查到的信息:
江晚棠,当朝丞相江知许的嫡次女,自六岁时冬日被送往江家的一个偏远庄子,到如今春日回京,整整十年。
仅简短的一句话,概括了少女孤苦的前半生。
“呵...”谢之宴不禁冷笑出声,眸光泛冷。
“真是够讽刺的!”
同样是相府的嫡女,其余两个都是掌上明珠,唯独对这一个却是弃若敝履。
“大人,如今这人在大理寺,审也审不得,动也动不得,该如何处置?张龙问道。
谢之宴语气淡淡:“好生照料便是。”
“可是这里毕竟是牢房,没有证据,咱们也不能无故关押她们。”
“倒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让萧小侯爷将人接回去?”
谢之宴面露不屑:“我需要他的人情做什么!”
“你出去将人打发了。”
张龙愕然道:“是。”
说罢,领命离开。
谢之宴走进刑房,江晚棠冷冷的看着他,开口第一句便是:“云裳在哪里?”
谢之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戏谑道:“你对她倒是上心。”
“有这闲心,不如操心下自己。”
“大人此话何意?”江晚棠问道。
“江家已经放弃了你,如今你的背后可没有任何仪仗。”
江晚棠桃花眸微敛,嘴角笑意清浅:“哦~”
“那又如何?”
谢之宴凑近,俯身看着她,眸色幽深:“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后者眼眸纯澈干净,语气淡然:“我早已习惯。”
谢之宴一怔,没有说话。
他看着面前,在满室刑具内,既柔弱又坚韧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一丝怜意。
江晚棠已经失去了继续与他虚与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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