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
看吧,把他们当人的时候,不做人;
把他们当畜生了,偏有了几分人样。
许管家走在江晚棠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二小姐,这处院子您再看是否合您心意?”
“这处院子是老奴特意为你安排的,很大,很清静。”
江晚棠四处看了看,“就选这里了。”
许管家笑道:“好,日后在府上有什么需要,小姐尽管吩咐老奴。”
江晚棠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老奴便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说罢,许管家便退了下去。
江晚棠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修竹颇为气愤的问道:“姑娘,你真要听他们的安排进宫选秀吗?”
江晚棠伸了个懒腰,姿态慵懒,不在意的道:“当然。”
修竹焦急的走上前,满脸不解:“为何啊?”
“您不是一直说,若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加倍还回去吗?”
“为何还要忍着他们,按照他们的意愿入这火坑啊?”
“咱们得了银子,夜里跑了便是。”
江晚棠笑了笑,连她的小丫鬟都知道,这是火坑呢。
“傻丫头,我这可不是按照他们的意愿。”
修竹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是因为大公子么?”
若说在这丞相府,还有什么人是值得江晚棠在意的,那么这个人便只能是与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江槐舟。
如果不是江槐舟,江晚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或是六岁那年冬夜,或是在那个山野庄子上受尽欺凌的无数个日夜。
是兄长派去的人找到她,是兄长救了她的命。
兄长说:“人活着,才有希望。”
她便为了这个“希望”,在无数艰难中咬牙活了下来。
后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在暗中帮助她。
可以说,没有江槐舟,就没有如今的江晚棠。
在这世上,江槐舟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且唯一在乎的亲人。
修竹看着沉默不言的江晚棠,叹了口气,继续道:“也只有提及大公子时,姑娘眼中才会有略微真切的笑意。”
上一世的江槐舟空有一腔抱负,却是因为江知许的牵连,屡屡不得皇帝重用。
思及此,江晚棠敛了敛眉,语气很轻:“不只是为了兄长,更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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