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文书,吕名慢条斯理地查验起来,好似生怕是冒牌货,乡梓情燥,赵婴齐却等不及了,直接走下了船。
“吕将军。”
“任叔。”
赵婴齐激动地招呼道。
任寿站在烈日下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了,见王太子安全回归,立马就迎了上去。
吕名眉头一皱,把文书交还,抬眼间,望着从船上走下的樛氏、赵兴,以及张次公和众汉家将士,脸色微变,右手按住了剑鞘。
近百年来,汉军首次抵达番禺城。
以王太子护卫的名义。
在这热闹的寒暄声中,任寿引着王太子、众人来到城门前,准备开门入城。
见张次公和汉家将士就要随同入城,吕名再也忍不住了,“汉将,吾王已经回到都城,无需再行护送,请回。”
不必赵婴齐开口,张次公便拿出了使节文书,没有任何表情,“我是汉使,这些人是我的随从,只是,多了点。”
一根旄节出现。
张次公的身份,正式从汉家校尉转变为大汉使节,所有将士都是使节团的一员。
吕名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望着文书、旄节,冷声道:“我南越从未得到大汉出使的知会或告知,汉使的身份,恐怕不能得到承认。”
“上国使节出使下邦,现在就是知会和告知。”
张次公不咸不淡道。
这个“下邦”,是大汉朝廷对南越、闽越、东瓯等邻国的统称,多少带着点贬义。
吕名闻言大怒,“锵”的一声拔出长剑:“狂妄!我南越武王年高德勋,为大汉朝廷藩守南疆近百年,世袭罔替,功劳、苦劳无数,得大汉数主夸耀,为‘王国’,倘尔使一刘氏宗王之国,也敢如此放肆?”
“宗王之国,自是不敢。”
“那这是在欺我南越无人?”
剑尖如迅雷一般伸出,在张次公的脖颈半寸前停住。
张次公却是一笑,往前挪了挪,剑尖微微刺入脖颈,鲜血渗出,“是又如何?”
两千随行将士齐齐拔出刀剑,吓得南越卫士跟着都拔出了刀剑,队形逐渐合拢了些,把国中高官团团围住,防止不可测的事情发生。
霎时间,现场剑拔弩张,只有那个不知道什么腔什么调的乐班在旁兀自鼓吹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雅乐。
突然的变化,也吓了正在和任寿交谈国中事情的赵婴齐一条,连忙走了过来,开口道:“汉使的身份,汉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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