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强很满意侄儿的自知之明,笑道:“人生在世,或许只此一遭,你可想好了。”
“我的脑袋也只项上这一个。”
刘注摇晃了下脑袋,就近上了辆属车,钻进车里就不出来了。
刘辟强望着车中正襟危坐、年过四旬的侄儿,依然骂道:“贼小子!”
见楚王上了属车,其他诸侯王也不再犹豫,纷纷上了三十六辆之一。
唯被挡下的赵王面色阴沉站在原地,刘辟强愣了愣神,像是明白了什么,“请赵王殿下登车!”
刘彭祖坐进了宽、大、高的金根车中,俯视着地上的人,车轮缓缓转动,其中的滋味,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这完全不是私造的金根车,只能在王宫内小走两圈能比拟的。
百里之距,天子法驾朝行暮至,从长安城霸城门而入,正在进出城门的不知情百姓见此情形,不约而同地朝金根车方向一拜到地,诵道:“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四面八方,山呼海啸。
刘彭祖恍惚了,和天子之贵相比,诸侯王算什么?
后方的楚王刘注,彻底变了颜色,后脊位置的衣衫都湿了,心里满是后怕。
以诸侯之身享天子之贵,这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上岸时的天子法驾,进城时的万民颂声,此行进京,充斥着诡异。
未央宫的那位上君,到底想干什么?
“族叔?”
刘注撩开了遮挡,向随车骑马而行的刘辟强发出了邀请,“晚间可否一会?”
身为大汉诸侯王,探听长安朝野消息是常事,但刘注忽然觉得,朝廷真实情况和打听到的东西,或许有着不小的差距。
无知,代表着恐惧。
他想尽快了解真实的朝廷,只有向亲近的国之重臣交流一番,最好能有一顿饭的时间。
“进了长安有官称。”
刘辟强神情严肃,提醒道:“不是族叔,我是宗正卿,尊为楚王殿下,请殿下称九卿。”
“宗正卿”三个字咬得又重又响。
“大汉律例,朝廷正卿不与诸侯王交,臣与殿下无有照会的必要。”
言罢。
刘辟强催动了下胯下的马儿,去到了车架的前面。
刘注一时竟有些茫然,大汉的宗正卿皆由皇族担任,不以他族,管理宗室亲属,以前他来过长安,上一个宗正卿刘受虽说也冷冰冰的,但也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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