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倩倩笑着说:“你没有反对,就代表你同意了!另外,以后每周一的晨会你也必须参加。”她的语气坚决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杨凡依然没有吱声。苏倩倩往脑后拢了拢乌黑的长发,又像云朵一样飘走了。杨凡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一时回不过神来。
周三放学后,杨凡和另外三个男生从教室的储藏柜里拿出扫帚和簸箕,开始他进高中以来的第一次值日。他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拿扫帚扫地。他扫得十分仔细,不放过丁点灰尘;他要用行动向别人证明他的劳动能力。他埋头扫着,忽然感觉前面有个身影在晃动,一抬眼,是苏倩倩;一张一张的凳子正被她挪到人行道里。
苏倩倩朝着他微微一笑:“方便你打扫。”
那笑容让杨凡心窝一热:这个班上还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温婉的笑颜。
杨凡想说一声“谢谢”,可总觉得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就是说不出口。他恨自己这副倔脾气,依旧默默地扫地。
“呵,看来我们找对人了,差点放掉你这个熟练工。班上还没有哪个同学打扫得有你这么干净呢。”苏倩倩瞅着十分干净的地面啧啧称道, 又对另外两个扫地的同学说: “你俩过来看看人家扫的地,再瞧瞧你们的。”两位同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家都不扫地。” 苏倩倩笑着说:“何止不扫地,恐怕油瓶倒了也不扶吧;不过,我也跟你俩差不多,嘻嘻。”
杨凡心里一阵冷笑:这个团支书真逗,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苏倩倩、杨凡和其他几个值日生一起把垃圾倒在塑料袋里,然后丢到一楼走廊的垃圾箱里。
几个人缓步走在校园的甬道上,苏倩倩指着西面的天空叫起来:“你们看,那儿多美。”果然,西天有片片玫瑰般的火红,夕阳仿佛被熔化,天空化成了一匹色彩斑斓的锦缎,夕阳下的校园分外静谧安详,花草树木像镀了金一般在晚风中摇曳。
这些日子,杨凡敏锐地感觉到班上的同学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有同学在说笑时会用友善的眼光瞄他一眼,在分零食时也会扔给他一个,甚至有同学跟他借数学作业“参考参考”,偶尔,他也会跟他们借橡皮或圆规直尺。他和大家一起参加周一的晨会,一起唱国歌和校歌,有时苏倩倩还会请他帮忙检查有没有同学忘戴校徽和团徽。虽然他习惯了别人漠视的眼光,这一切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惶恐不安,但他仍然不时感到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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