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巡院,褚棣也想过塞钱息事宁人,但那些人胃口太大,是冲着侵吞他们全部家产来的,褚棣见不能善了,便杀了官吏,抢了朝廷的武器,带领手下占山为王,和官兵捉迷藏。
后来来围剿他们的军队越来越多,褚棣还是落败了,失败原因也确实是自己人叛变,妄图洗白身份,得一个官身。可笑的是妄想当官的叛徒被斩首示众,一个不留,而褚棣被云州防御使生擒,云州防御使惜才,免了褚棣的死罪,将他带去云州,收入麾下,褚棣摇身一变成了官兵。
褚棣加入云州军没几年,吴晔起义,云州军奉召南下平叛,褚棣因战功卓绝,甚至得了皇帝亲自赐名,从一个大逆不道的私盐匪寇,变成了救大齐于危亡的李武安。
如果那几个叛徒不背叛,一路跟着祖父,或许,现在他们已经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高官厚禄,不世战功。
“啊?”唐嘉玉心疼,问,“那你祖父呢?”
李昭戟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道:“自然难逃一死。寨子破时,我的父亲被心腹带出来,逃到并州,认作自己的儿子落了户籍,要不然,我父亲也活不到长大。但心腹也是从犯之身,子孙不得入仕,不得做正经营生,后人只能落魄度日。”
李昭戟说完,紧盯着唐嘉玉道:“你父亲应该和你说过,周围女子没有人愿意嫁我,不是她们怕穷,而是她们知晓我家底细,知道我有土匪血脉,很可能在睡梦中杀了她们,或者走上祖辈老路,拖着她们全家被杀头。现在你知道了这些,后悔了吗?”
“都说了我不会后悔。”唐嘉玉突然逼近,李昭戟手臂紧绷,本能要攻击,却感受到一阵柔柔的触感落在他颈上。
唐嘉玉抱住他肩膀,侧脸落在他脖颈上,还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孩子那样安抚他:“这些年你被人排挤,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李昭戟愣住,她在心疼他?李昭戟冷着脸拉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凉凉道:“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还是你愚蠢到不明白谋叛罪人,后代男子斩首,女子为奴?”
“我当然知道。”唐嘉玉被他扯开,委屈巴巴道,“我只是怕你伤心。”
如果唐嘉玉不知道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无论她多爱这张俊脸都要和离了,什么男人值得她搭上全家?可是她偏偏知道,李昭戟的话真假掺半,就算全是真的又怎么样,即便褚棣曾经当过私盐贩子、山匪头子,但他现在是李武安,前云州防御使,现河东节度使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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