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只想借由这点物理上的触感排遣内心的焦躁。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瞬间,指尖似乎蹭到了某个不易察觉的微小凸起,屏幕猛地亮了起来,幽蓝的光映亮了他有些错愕的脸。没有启动界面,没有用户登录,直接跳出了一个简洁到近乎原始的界面——纯黑背景,正中央一行白色的宋体字:样本第34号。
他的手指带着疑惑,点向了那行字。
界面变化了,弹出一个视频播放窗口。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是一个实验体兔子,躺在床铺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皮肤表面凸起无数诡异的、像是藤蔓或根系状的紫黑色脉络,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缩成了针尖大小。紧接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嘴角、鼻孔、甚至眼角,猛地绽开一丛丛细小、鲜艳如血的……花朵?那形态,像极了传说中的彼岸花!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他在这里,思考、恐惧、挣扎,而这一切,可能都只是更高维度存在的一段“实验数据”。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被观测的、被记录的,受试者.....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突然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急促的呼吸,显示着内部正在崩塌的世界。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恒定地亮着,映照着他惨白的、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脸。
丁胜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瞬间冷了下去。
画面一闪,又切换到另一个场景。是另一个样本,还是兔子,在一个封闭的透明医疗舱内,同样痛苦地蜷缩着,皮肤下的紫黑色脉络更加密集,前臂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类似菌丝体的白色物质,其间点缀着血红的芽点。
李雪梅突然就出现在他身后,丁胜猛地回头。
“这是什么实验……怎么了?”丁胜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
李雪莉按下关闭电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播放的只是两段普通的实验记录。“样本制作,先是让它们感染,一种全新的,高度特异性的真菌病原体。”她顿了顿,目光像两把冰冷的手术刀,剖开丁胜最后的侥幸,“而样本的第一个受试者,是你。”
“它们对普通人无效,只对特定基因序列,或者免疫系统处于特定状态下的个体……”
丁胜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重生带来的所有狂喜和力量感,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碎成粉末,露出底下曾经狰狞的现实。他是一具行走的、散发着甜蜜死亡气息的……生化重生者。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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