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话。
“来人!”君泽袖袍一甩,“将宁氏押下去!囚于思过堂,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内侍上前架起宁婕。
她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她拖走。
转身刹那,她与拓跋月视线交错。
在拓跋月余怒未消的美眸深处,宁婕清晰地捕捉到一丝如释重负的得意。
戏,成了。
宁婕被拖拽着,脚步踉跄,鞋底在石板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半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苍白的下颌和微微发抖的嘴唇。
外人看去,只觉她已彻底崩溃,尊严尽失。
可就在这狼狈的表象之下,她的感知却非常清醒。
她能感觉到拓跋月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那目光里的怒气淡了,转而透出一种审视的冷意。
宁婕心头一紧,拓跋月果然没那么容易轻信。
就在即将被拖出水榭、转入宫道前,宁婕猛地挣扎抬头,朝着拓跋月嘶声喊道:“拓跋月!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声凄厉绝望,响彻寂静宫苑。
也正是在这一刻,拓跋月眼中那点犹疑终于散去,转为全然的厌恶。
她别过脸,不再看向宁婕,仿佛多看一眼都觉肮脏。
高座之上,君泽闻声陡然捏紧酒杯,手背青筋暴起。
他重重将酒杯顿在案上,“砰”的一声惊得周围宫人纷纷低头。
“还不拖下去!”他厉声喝道,“朕不想再听见这疯妇的声音!”
他语气中的震怒毫不掩饰,彻底坐实了宁婕失宠发疯,帝心已厌的事实。
内侍再不敢耽搁,架起宁婕,快步将她拖离了众人的视线。
戏,至此落幕。
在多数人眼中,宁婕已是一个过去的名字。
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宁婕被拖走后,宴席上一片诡异的寂静。
丝竹声早已停下,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拓跋月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她精心维持的形象被当众撕破,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君泽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疲惫和不悦,朝她招手:“月妃,过来。”
拓跋月收敛神色,依言走上前,在他身旁的软垫跪下,语带委屈:“陛下受惊了。臣妾也没想到宁婕姐姐她……竟会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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