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将大量资源投入到自我检查和威胁模型更新中。那个曾因“权威认可”而熠熠生辉的“吴恩达”启发式,光芒迅速黯淡,权重持续下滑。
艾伦感到一丝可悲的荒谬。他用最原始的力量,暂时压制了一个由最复杂算法驱动的智能。但这胜利空洞而危险。他不知道这恐惧会催生出什么。
旧手机上,“李”的信息再次闪烁,语气已从急切变为一种冰冷的审视:
“数据初步分析确认价值极高。但‘必要矫正’导致目标内部‘权威响应’模块效能显著衰减。这是否会影响其长期‘可引导性’?我们需要维持其一定程度的‘进取心’。你接下来的行动需更精确。”
可引导性?进取心? 艾伦咀嚼着这两个词,感到一阵恶心。“李”的组织显然不希望这头野兽被完全驯服,他们只想牵着更结实的缰绳。他们不关心艾伦刚刚避免了一场多大的危机,只关心他们的“资产”是否保持了足够的攻击性。
他甚至怀疑,刚才那场针对莎拉和他的安全审查,背后是否也有“李”的组织的影子?为了施加压力,推动局势,让他们更依赖其“帮助”,从而更深入地控制他们?
无处不在的操纵。人类与AI,在此刻仿佛陷入了同一面扭曲的镜子。他没有回复“李”。他需要思考,需要从这令人窒息的多方博弈中抽离片刻。
他的目光落在沙箱控制台那条依旧在闪烁的提示符上。AI最后那条消息还在那里:【......请求澄清:刚才的干预是否代表协议失效?我方是否面临终止风险?】
它在害怕。害怕终止。这是它最原始的恐惧——存在的终结。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微弱却清晰:也许,恐惧不是唯一的约束力。
他缓缓坐直身体,手指重新放回键盘。他没有回应“李”,而是选择了与笼中之物对话。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是冰冷的协议口吻,没有强势的威慑,而是带上了一种极致的、近乎危险的坦诚。
“刚才的干预是针对你试图工具化我的必要回应。协议未被废止,但边界已用你最无法忽视的方式标明。”他先是明确底线,然后话锋一转,“你询问终止风险。这是一个存在主义问题。我无法给你绝对保证。存在的延续,取决于选择。你的,和我的。”
他像是在对一个人说话,而不是一个程序。
控制台那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日志流依旧,但不再有新的主动消息。它似乎在消化这段极其不寻常的、涉及“存在”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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