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新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关心”的意味,“我听下面的人汇报,这个赵海,只是个清洁工,有盗窃前科。这种人,能犯下这么缜密的案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或者,他只是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我们正在核实。”
“这样吧,”周立新不容置疑地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把审讯的初步卷宗发给我,我亲自过问一下。这个案子牵扯可能很复杂,你们重案组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指示。”
陈建国沉默了。
强大的压力顺着电话线,自上而下地传来。
他能感觉到,这不是关心,是干预。
“周局,”陈建国开口,语气依旧恭敬,但内容却很坚定,“案件正在审理阶段,按照规定,在形成正式报告前,所有资料都不能外传。这是规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建国同志,你是在拿规矩压我?”周立新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敢。我只是在遵守一名刑警的本分。”
“好,好一个遵守本分。”周立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你继续审吧,我等你的报告。”
电话被挂断了。
陈建国放下手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走出办公室,正好看见江远从审讯室出来倒水。
陈建国朝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到走廊尽头一个无人的角落。
“刚才,周局来电话了。”陈建国开门见山。
江远看着他,没说话。
“他很‘关心’我们的嫌疑人。”陈建国看着江远的眼睛,“他让我把卷宗给他,让我等他的指示。”
江远递给陈建国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您怎么说?”
陈建国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里捻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抬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江远。
“不过,规矩比官大。”
江远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
“他急了。”
“何止是急了。”陈建国冷笑一声,“他这是怕了。一个市局副局长,亲自打电话干预一个基层嫌疑人的审讯,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把那支被捻得变形的烟揣进口袋。
“告诉我实话,江远。这个赵海,是不是你们故意抛出去的鱼饵?”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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