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重熠叔。”
注意到他的神情,沈修云嘴唇嚅动几许,叹息道:“砚弟是否认为吾等兄弟是在针对你?”
听到这一声“砚弟”,沈修砚心头一颤,随之便是感觉鼻头一酸,心中五味杂陈。
沈修云望着他,再次叹了一口气。
“罢了,今日便是与你说一说为兄心中的想法,也省的你心有郁积,煎熬痛苦。”
说完这话,沈修云缓步朝着大殿走去。
沈修砚紧随其后,兄弟二人来到殿中坐下。
“为兄的见外并非疏远,而是敬重。”
“为兄虽然没有问过其他几位兄长,但想来他们也是如此。”
落座之后的沈修云沉声开口。
沈修砚闻言,神情怔然,随之苦笑着摇了摇头:“修砚还是不习惯这种敬重。”
天生文心,自幼聪慧过人,他其实也大致猜到了会是这种原因。
当初跟随沈崇明习治家之道时,他也曾听说过当年沈家从一个农户倏然变成“世家”,掌管整个安阳城时,大爷爷沈文煋也曾经历过相似的情况。
当初沈家在金柳村,面对的都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叔伯邻里,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将身份转变过来。
但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威严。
如今的沈家掌控整个九州世界,治下的附属家族以及落霞山、青萝剑宗、栖云谷等,哪一个不是和沈家有着极深的渊源与羁绊?
人性迥异,若是全都靠打感情牌约束,整个九州世界早晚得乱套。
这是一种很浅显的道理,沈修云等人都能看的明白,他这位沈家之主自是也都清楚。
“此举于你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了。”
“然砚弟当清楚,随着吾等兄弟几人的子嗣逐渐长大,我沈家的嫡系族人会越来越多。”
“待得再过数十年,后辈之中那些没有资质的小辈成为支脉,娶妻生子之后,沈家血脉将会更多。”
“身为家主,若是因为血脉至亲而对族人有所偏袒,你狠下的心不是白费了?”
顿了顿,沈修云又道:“吾等是血脉至亲的兄弟,为兄理解你的心情。”
“但这也是你作为家主所要承受的,为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说完这话,沈修云便是起身拱手,缓步离开了大殿。
望着他的背影,沈修砚神情很是复杂。
良久之后,他忽地释然一笑。
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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