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哈哈笑了起来。
“玄弟莫要担心,为兄此番便与你明说了。”
“关于你的婚事,胡姨娘已经嘱咐,我沈家自是不会强迫。”
“为兄此来也是请示过爹与三叔,哪怕玄弟中意的是一名身无灵根的凡俗女子,族中也不会反对。”
“如此这般,可以放心与为兄说了吧?”
沈崇玄拎起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和沈崇明斟满茶水。
“昔年弟去临沧郡筹办学宫之事,于那天章城的鸣泉书院,遭遇了一群大儒刁难。”
“夫子曾言,当年其与阿爹也曾在鸣泉书院与那些儒生们辩学,弟自是无惧。”
“一番唇枪舌战,所谓大儒皆是辩输。”
“正当弟以为旧学大儒也不过这般时,其中一位大儒身旁的清秀书童却是开口,要与弟辩论一番。”
闻听此言,沈崇明神色有些古怪。
但见如此,沈崇玄连忙解释道:“那书童是女扮男装,名詹台玉静。”
“哦?”
沈崇明有些惊讶道:“詹台这个姓氏似乎在临沧郡很有名气。”
沈崇玄点了点头道:“其先祖詹台无咎当年曾著有《梦华录》,夫子都十分推崇。”
“兄长与三叔去儋州之前,弟也曾去天章城,借詹台家珍藏的那部《大梦剑经》,只可惜为听风谷弟子所阻,未能如愿。”
沈崇明一番思忖后笑道:“所以,玄弟觉得那詹台玉静如何?”
沈崇玄沉思许久给出了一个评价。
“当世之奇女子,学识渊博而不拘泥新旧之说。”
闻听此言,沈崇明笑了。
都说文人相轻,沈崇玄能给予那詹台玉静如此高的评价,可见那女子当真有过人之才。
更重要的一点,其与自家兄弟也算是同道中人,倒是可以撮合一下。
“听风谷倒是有些无趣了……”
“玄弟今日便是准备一番,待得明日为兄忙完其他事情,便是与你一道再去天章城拜访。”
“到时就看听风谷还会不会出手阻止。”
沈崇明说话间,眸中闪过一丝霸道。
他持家的理念便是如此。
与爷爷的“借势”,父亲的“合纵”不同,他接手沈家更倾向于一个“争”字。
大争之世,若无争强之心,便只能慢慢被蚕食,成为待亡的弱者。
听风谷的实力是不弱,放在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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