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亡者弥留的血气与不甘的魂灵。这些力量驳杂暴戾,直接吸入无异于饮鸩止渴,但在兀朮的引导与《噬血狼魔功》的炼化下,却成了提升实力的“捷径”。战士们的力量、速度乃至凶性,都在这种掠夺中快速增长,代价则是心智易被杀戮欲望侵蚀,双眼时常泛着与兀朮相似的赤红。
而他本人,作为力量的核心与引导者,获益最大。那具年轻的躯壳,在无数血魂的浇灌下,正以违背常理的速度变得强韧,体内力量的奔流,如同隐藏着一条汹涌的暗血之河。那张白雕羽弓,如今弓身浮现出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纹,弓弦震动时,发出的不再是清响,而是夹杂着无数亡魂哀嚎的摄魂魔音,一箭射出,往往未至其身,先夺其魄。
他座下的血狼骑兵,已彻底蜕变为一支魔狼铁骑。他们装备着缴获或粗劣自制的铠甲,武器上大多涂抹着剧毒或诅咒。他们不敬长生天,只崇拜带来力量与胜利的兀朮。军令之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丧失明智地践踏而过。兀朮深知,阿尔坦的“仁义”扎根于草原传统,拥有广泛的民心基础。要与之抗衡,必须以绝对的、令人绝望的恐怖与力量,将旧的秩序与信仰彻底碾碎,建立起唯力是尊的新法则。
西方,金帐王庭。
与血狼部落的酷烈诡异相比,金帐王庭显得更为恢弘正大,却也同样是外松内紧,暗藏锋芒。
他效仿中原王朝,整合联盟内部力量:
建制练兵: 打破部落私兵界限,从各附属部落中遴选精锐,混合编练成直属于联盟的 “金帐鹰骑” 。
装备统一配发,操演统一号令,力求如臂使指。
积粮筑垒: 在关键水源地和交通要冲,修建简易而坚固的戍堡,储备粮草军械,形成相互支援的防御体系,应对血狼部落神出鬼没的突袭。
广布恩信: 不断派遣使者,甚至亲自巡视那些尚未明确表态的中立部落,陈说兀朮暴行之下无人可幸免的道理,并以金帐部落积累的财富与信誉担保,凡加入联盟者,必共御外辱,共享太平。
阿尔坦本人,除了处理繁重政务,武艺修炼也从未懈怠。他的力量源自对草原之“势”的理解与引动,气息日益醇厚浩瀚。他常在月下磨砺他的弯刀,刀光如水,映照着他坚定而凛然的眼神。他知道,与兀朮之战,不仅是争霸,更是守护草原千年传承的生活方式与道德准则的圣战。
两大阵营,如同不断蓄力的巨弓,弓弦已绷至极限。一边是魔焰滔天,以恐惧与掠夺为食;另一边则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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