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只闻细雨轻打绿叶。还是兰蕙最先反应过来,堆笑道:“慎之,这回多亏你了。婶母回去定要好生谢过你。”
江昀谨脸色并没有因兰蕙几人的态度而缓和,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应答。
“对了表妹,你不是说要去溪边捕鱼吗,怎么来了候檎林?”
江昭月疑惑地问。
崔宜萝面色看不出一丝异样,声调平静地解释:“我本是要去的,可听说元指挥使午后会去候檎林,上次荷花宴他借给我的外袍还未还,便想着趁此机会还给他。”
说罢,她悄悄转眸看向江昀谨,他心思敏锐,她的话或许能骗过江昭月,骗过兰蕙,但却不一定能骗过他。
但见男人神色淡淡,眼神都未在她们身上停过一瞬,看上去根本没在听她们说话。
兰蕙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宜萝,程员外郎可曾给你递过信?”
崔宜萝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来:“程员外郎之前的确想约我见面,但我与他私下见面不合规矩,便拒绝了。只是他似乎格外坚持,也不知为何……对了,姨母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他今日在溪边被猛兽所伤,险些殒命,幸好遇上禁军巡逻。”
崔宜萝下意识道:“什么?”
兰蕙说着染上几分愠怒,“他说是与你有约才去的溪边,分明是想将此意外赖在你身上!”
崔宜萝无辜又无措道:“姨母,我并未约过他。”
“姨母相信你。”
兰蕙宽慰地拍了拍崔宜萝的手,但面色仍是铁青。
一想到崔宜萝要嫁给祖父年纪的老叟,眼下还未过门,继子就对她虎视眈眈,兰蕙就又气又难过,程义已是四十出头,崔宜萝尚才十八,如何斗得过?
江昭月在旁道:“依我看,这程员外郎是听说了表妹你要去溪边,这才跟了过去,结果反而遇上了猛兽。不过表妹你也不必担心,云翊卫已查明,你根本就未给他递过信。他也真是的,这么站不住脚的谎话也说得出口。”
江昭月絮絮叨叨地为崔宜萝抱起不平来,但崔宜萝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那人明明知道她去的是候檎林,否则就不可能派影卫过来。
可既然知道溪边是她设的一个圈套,怎会还放猛兽去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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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兽和刺客两件事同时发生,迅速传开了,一时间风声鹤唳。但众人只知是元凌打猎时遇上刺客,崔宜萝与江昀谨在其中全然隐去身影,不知是元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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