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思虑妥当,我父子必马首是瞻,共度时艰!”
陆逊自又是一番勉励。
而等陆逊走后,诸葛恪上前悄声道:
“虽说是时势所破,但乱军之战,大王到底有没有留下遗命,谁能说得清呢?”
“若我们明日立建昌侯为王,后日就有王子衔命西来,那我等如何自处?”
“窃以为陆征北思虑,算不上稳妥。”
诸葛瑾闻得此言,难得对长子投来赞许的目光。
却又长长一叹,道:
“陆伯言之才,七分在知兵,四分在识势。”
“其人于庙堂之算,却有所小短,须倒扣一分的。”
听到倒扣之说,诸葛恪不由想起早些年叔父从蜀中来信,谈及那位卫将军早年在成都尚书台的趣闻,于是稍稍莞尔。
“若如此,正该大人为他查漏补缺,如此,将来荆州另起炉灶,大人或也可以摸一摸辅宰的位置了。”
诸葛恪本意是安慰父亲。
哪知诸葛瑾闻言脸上陡然一黑,道:
“国之将亡,主之将丧,为人臣者不思死节,反而因即将到来的权势而沾沾自喜,这是君子该有的气节吗?”
又指着诸葛恪的鼻子道:
“这些年我疏于对你的管教,以至于你德行不修,又志大才疏。”
“待此间事了,不管荆州是否有变,你都别留在江南了。”
“且去长安,去寻你叔父,寻你堂弟,去学一学该怎么当一个有气节的正人君子!”
言罢不待儿子反驳,甩袖而走。
而诸葛恪留在原地羞愤无言良久。
心中蓦地生出一个念头。
父亲非要撵走自己,不会是打算留在江南,为吴国守节到底吧?
……
第二次尉氏之战,依然是魏军率先发起攻势。
曹洪部将牛金,豫州刺史王凌,各领一千五百骑士,分左右出击,全力直冲汉军前出的步阵。
不同于上一战,汉军步兵全都缩在甬道之后玩阴的。
这次有相当部分汉军步兵前出到甬道的南边平地上列阵迎敌。
道理一看就明。
汉军为了便于后方骑士出击,提前将部分甬道沟渠填平。
这些无墙垒为据的地段,只能用密集步阵填上。
换言之,汉军今日同样将胜算压在了骑兵之战上。
曹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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