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观之,果不其然。”
魏军的将台上,辛毗看着眼前延绵如卧龙的甬道和土山,面色凝重。
又转头看向主帅曹洪,发现对方面色沉着如故,不由暗暗佩服。
虽然庙堂之争曹子廉委实浅薄。
但沙场之上,对方确实有柱石之姿。
便道:“将军已经想到破敌之法了?”
曹洪并未回答,而是就着辛毗方才的感叹,分析道:
“善于防守的将军未必擅长进攻。”
“可今日观之,麋威不在此列。”
“虽然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选择在尉氏与我交战。”
“但很显然,他知道大规模骑士交战,汉不如魏,所以将骑兵藏在甬道之后,先依托甬道、土垒和步阵消磨我骑士的锐气,等时机合适,再行发动骑战,锁定胜局。”
辛毗恍然而佩服。
心中忽而想起一事,道:
“听说昔年文聘在江夏与麋威交战,原本也是在骑战占优。”
“怎奈被麋威来回调动、玩弄,疲于奔命,最终不得不陷入泥沼之中难以自拔,继而又不得不冒死冲击麋威的堂堂大阵,终于彻底落败。”
“由此观之,麋威非但擅守,更擅长以守为攻。”
“通过出敌不意的手段,或是机动穿插,或是攻敌必救,或是庙堂之算,以此倒逼对手在不利的地方发起进攻。”
“将军,当心此战别有险诈啊!”
曹洪闻言淡淡一笑,道:
“辛公放心,我并未轻敌。”
“这一战,我本就是抱着能胜则胜,不能胜在替毌丘仲恭拖住麋威的心思。”
“庙堂也好,沙场也罢,胜负手本都不在我此处,何必着急、冒进?”
辛毗闻言点点头,没再多说。
而曹洪观望至此,便有了主意:
“破敌的方法不难。”
“骑士不动,先派步兵上前坏他的墙、垒,磨他的步阵。”
“一旦有所松动,骑士再行掩杀。”
“他若骑兵速来救援,那便与他骑对骑。”
“若不速来,我正好裹挟他溃军冲击他城池,那时他再想调度骑兵来救也来不及了!”
这不是辛毗擅长的领域,只能应声称是。
不多时,魏军的步兵在一片雄壮的战鼓声中,列阵轰然前压。
连绵近两里的步阵,虽然不如洪水般的骑兵先声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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