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败先王的魏国兵将们,大都还健在呢。
谁才该就范啊?
于是懒得再正经讨论,反唇相讥道:
“你不是向来自诩有计谋么,若此事你来当谋主,当如何操弄啊?”
诸葛恪闻言还真就捻须闭目,认真思索了起来。
片刻才启齿道:
“方今曹魏的大军,实际上已经分隔在大河南北两侧。”
“魏帝在邺城自领冀幽并三州兵马。”
“余者,曹洪贾逵在豫州,王凌在兖州,朱灵在淮南,臧霸在青徐。”
“这河南的部分,原本是许昌与寿春并重,青徐为边辅。”
“但随着汉军在河洛渐渐得势,许昌已然沦为边鄙之地。”
“这大河以南的重心,早晚还是要落在员、粮更富足的淮南之地。”
“依我看,这南北两边,指不定哪天就要如昔年的袁氏一般,兄弟阋墙,离心离德的……你们今日所谋,不就是基于这一点吗?”
诸葛恪微微一顿,却没有等来好友的应声。
微嗤一声,继续分析道:
“但魏室雄霸中原数十年,根深蒂固,正如鲁子敬(鲁肃)当年所言:不可卒除也。”
“至于这南北两边的萦带,于实处,当然是张郃所守的洛阳城。”
“于虚处,则是曹操曹丕父子这数十年的积威,然后集于曹叡一人之身。”
“至少在洛阳城破,以及曹叡威望极大折损之前,淮南不大可能背弃邺城,另谋出路。”
“这正是我断定你们难以成事的根本原因!”
“至于该如何操弄嘛……”
说到这,诸葛恪故意卖个关子,然后看向好友。
哪知一睁眼,哪里还有张休的身影?
猛一转身再看。
原来张休早就趁着他自说自话的时候,悄悄追上虞翻,一同进入下邳城了。
“愚夫不足与谋也!”
诸葛恪气得大骂。
又看着脚下古老的圯桥,听着桥下沂水的潺潺之声。
闷声叹道:
“何年何月才得见圯上黄石公!”
……
王朗的祖籍在徐州东海郯县。
王肃扶棺归乡,却没有选择在祖地会见吊丧的宾客故旧。
一来郯县偏远,不如沂水下游,位处河流交汇之处的下邳更方便。
二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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