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已非大敌。”
“我江东子弟若不想当亡国奴,就该早作打算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皆是一松。
但想到诸葛恪此言的警告意味,特别是亡国奴三字,又不免再度难堪起来。
事涉国运,张昭也不好再保持沉默,回头对孙登道:
“大王,曹氏北迁虽属无奈之举,但也足见三分之势已生变化。”
“自今以后,是汉强而魏吴皆弱。”
“长安朝廷欲取士,则远至西域、江左之士,也趋之如骛。”
“为保存宗庙计,大王该早作打算了。”
孙登从谏如流:
“太傅所言甚是。不知孤当如何应对?总不能反过来联曹抗刘吧?”
孙登最后这句自然是玩笑。
众人也大多莞尔。
但他没想到的是,张昭居然一脸肃然,俨然有这个意思。
这下连诸葛恪都有些难绷:
“昔年曹操发大军南征,张公力主言和。怎么如今时移世易,又反过来主战了?”
“莫不是张公心中,其实一直心向曹氏?”
张昭不屑于搭理他。
而张休则开声为父解围:
“元逊误会了。”
“大人素来主张安保地方,怎会轻启战端?”
“他只是顾虑汉室素有非刘氏不得称王的说法。”
“过去宗国敕封吴王,不过是因为有强魏在旁,不得不结好江东。”
“但今后胜负优劣扭转,汉帝是否还愿意保留吴王的敕封?”
“若来日长安要削藩削爵,那我等江东主臣,当如何自处?”
“依我看,趁着曹氏气数未尽,及早抱团,未尝不可。”
诸葛恪顿时气笑:
“所以你们就打算跟曹叡联手施压长安了?”
“谁给你们胆子跟兵强马壮的汉军对抗的?”
“陆征北还是朱镇北?”
“总不能是我家大人吧!”
又对孙登道:
“好教大王知晓!臣父虽然长于规划调度,但真论统兵上阵作战,三个他都打不过臣叔父的!”
“甚至都不必叔父亲自出手,单是那卫将军麋师善,就足够收拾臣父子了!”
诸葛恪平日牙尖嘴利,一众年轻士人就无人是其对手。
此时对方还把诸葛亮、麋威这种名震天下的帅臣给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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