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太后赐菜。
还没吃几口热乎的,这边御史又开始施压。
压力再次给到了裴之砚这边。
官家目光扫过下方,裴之砚身上略有停顿,沉稳开口:“刑狱之事,自有法度章程。开封府依律办案即可,何须朕多言。”
“臣,遵旨。”
裴之砚离席躬身。
赵煦的目光在裴之砚头顶停留了一瞬。
这时,又有一位身着紫袍的官员举杯道:“虽说依律办案本身没错,但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还是该尽早将此事查清,平息流言。”
开口的是吏部尚书李清臣。
在此之前,裴之砚见过他几次,第一次是当年科举,他为主考官,主持科考。
第二次是在大殿谢恩,他当时也是为他说了几句话。
这次是第三次。
李清臣今年六十一,身形高大魁梧,与他的名字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但他的话,却再次将方才御史之言抬到明面上来。
坐在不远处的赵元仁握紧了酒杯。
他倒要看看,裴之砚会如何回应。
他再次离席,面向御座和李清臣的方向行了一礼,而后道:“李尚书所言极是。
“平息流言,正在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臣蒙圣恩,忝居府判之位,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因流言而草率定案。
“金水河旧案牵涉甚广,卷帙浩繁,线索需要一一核实。臣必当恪守律法章程,细查探究,以期不负陛下、娘娘信任,不负朝廷法度,亦不负汴京百姓之望。”
李清臣深深看了裴之砚一眼,未再言语。
赵元仁冷笑。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他目光从裴之砚身上收回,瞥了眼坐在李清臣对面的刘挚。
他从宴会开始到现在,未曾发一言。
他便也很快收回了目光。
太后却在此时开口:“哀家乏了。”
声音不高,但赵煦闻言立刻侧身,语气恭谨:“祖母既感疲乏,孙儿扶您回宫歇息。”
太后摆手:“哀家自去,今日是宫宴,还需官家。”
“是。”
众人目送太后离开后,苑内的气氛并未如预想中的放松,反而更加诡异。
赵煦好像毫无察觉,只淡淡道:“众卿继续。”
可谁还能真正放松?
裴之砚刚落座,便感到斜对面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