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金缕线中断,主家中长辈位高者近日恐有官非口舌缠身,牵连甚广。”
“…郎君自身,财帛宫外溢内虚,看似豪阔,实则根基不稳,尤忌西南方向,恐有暗财流失之厄。”
范正超本来还有些嬉皮笑脸。
待面前的女子说到后面半段,笑容逐渐僵住。
官非口舌?
这说的不就是前两天他爹被知杭州秦放盯上的事?
西南方向?
他走私蜀锦的商队,正是从西南蜀地而来。
暗财流失,难道是指他爹要处理掉他那条走私暗线?
难怪那日要他将所有知情人的名字写给他,这是要灭口吗?!
这事他爹都未与他商量。
这女人的话,句句都像刀子扎在他心窝上。
他猛地坐直身体,折扇“啪”地合拢,眼神变得惊疑不定:“你,你究竟是谁?!”
算卦能算的这么准?
范正超心里已经起了杀意。
“我是谁不重要。”
陆逢时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重要的是,范郎君眉间那道‘断金线’,若三日之内不设法续上,恐有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
范正超脸色发白,色厉内荏地低吼。
可他自己很清楚,现在不过是强撑罢了,因这女子的确算出很多普通妓子根本无法知道的事。
若不是她派人去查过,那定是有两把刷子。
可她如果有这个能耐,又如何会委身在青楼之中。
所以在厉喝之后,他逐渐冷静下来。
那双眼落在眼前的女子脸上。
美,当真美不胜收。
他要记住这张脸,若她敢胡言乱语,看她是否能承受得起这个欺骗他的后果。
范正超又哪里知道,他看到的根本不是陆逢时真实容貌。
那些见过她的人,也无一人窥见过她的真容。
“是与不是,郎君心中自有计较。”
陆逢时起身,绕过范正超,端起桌上一杯清酒,指尖似无意地在杯沿一抹,一缕微不可察的灵力融入酒中。
她将酒杯轻轻推到范正超面前,眼神带着一丝悲悯,“相逢即是缘。喝了这杯酒,郎君若是信得过,不妨说说心中所忧,这断金线,未必不能续上。”
范正超看着那杯清冽的酒水,又看看眼前这神秘女子洞悉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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