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赶紧上前扶住他,让他缓缓坐下,然后迅速从抽屉里取出止痛片。自从那次团建受伤后,每当他的记忆即将复苏,这种钻心的剧痛总会如影随形地袭来。
“崇启中学……”他吞下药片后,声音飘忽得仿佛隔了一层纱,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崇启中学,那是我们共同的母校,承载了我们太多青春的回忆。然而,对于谦千来说,那些关于青春的记忆,早已在失忆的迷雾中支离破碎。
“是母校。”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声音轻柔,生怕触动他内心那根敏感的神经。
谦千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微微扩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迷茫:“不对……不只是……”他突然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保险柜,输入了一串我从未见过的密码。
随着保险柜门缓缓打开,谦千从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那模样在我向来从容淡定的丈夫身上简直前所未见。这小小的纸袋,仿佛承载了他一生都难以承受之重。
“这是……?”我忍不住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谦千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展开一份已经泛黄发旧的文件。当“崇启中学名誉董事任命书”几个字映入眼帘时,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文件下方的署名是谦启,那个谦千从来没向我提起过的父亲。
“我父亲是崇启的名誉董事。”谦千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这个身份……应该由我继承。”
我震惊地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谦千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件事,他的失忆像一道无情的屏障,将他与过去彻底隔绝,包括那些与他父亲有关的细枝末节。
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与父亲相关的话题,每当我试图提及,他总会巧妙地转移话题,或者沉默不语。我知道,那段过去对他来说,一定有着难以言说的伤痛。
“你想起来了?”我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担忧。
谦千缓缓摇了摇头:“不完全是。但看到崇启这个名字……”他的手指指向文件末页的条款,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里写明身份可由直系亲属继承。”
我的指尖瞬间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意味着谦千在法律上仍是崇启的名誉董事,只是这些年无人知晓,被岁月的尘埃深深掩埋。
“裴俊选择崇启不是巧合。”谦千的眼神突然锐利如刀,要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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