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掩去睁眼瞬间的倦意。
此刻他置身钧天宫,面前并非歌舞,只有一张棋盘,上面寥寥数子。
帝君寒景与上仙商羽正在对弈,他坐于旁侧观棋,可以稍稍不那么全神贯注,但也不能神游物外,过于懒散放松。
沧溟在上次的生死之中魂飞魄散,这具躯体彻底为他所用,但躯体本身早已重伤难返,否则沧溟也不至于轻易落败,他只能一边借此身栖息,一边为这具肉身缝缝补补,希望它能支撑更久一些。
出现在人前,就意味着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去维持,所以前些日子,他都闭关不出,除了去看谢长安,几乎不曾踏出恒殊宫半步。
左右沧溟本人从前也性情孤傲难以亲近,不会有人因此生疑。
但帝君登基,钧天琼宴,他却无法再避。
在外人看来,自命孤高的沧溟上仙眼看寒景登上帝君之位,心里必然不甘不服,绝无可能继续躲在恒殊宫内自怨自艾,这不是沧溟的为人性情,就算祝玄光继续闭门不出,旁人不敢质疑,寒景也会起疑。
因而他非但接下坐镇二十九层的差事,此刻还要坐在这里,半副面具以伤痕未消的借口,遮去了所有破绽和表情,也遮去他神魂损耗的疲惫。
“帝君果然神机妙算,我自叹不如。”
商羽的声音打断了他微微出神。
两人下的也并非寻常围棋,而是借着棋子以神通博弈,每一步都蕴含法术造意,棋盘就相当于一个造化小世界,棋子动则风云动。
与祝玄光一道旁观的虹渊笑道:“你将你身前这块经营得固若金汤,却忘了身后还有缺口,方才被帝君一攻,便顷刻变成致命的软肋。”
帝君摇摇头:“你我手谈已数百载,早将对方棋路摸透,自然少了些乐趣,远不及这次仙府内的试炼有趣。”
众人闻言,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在座列位,虽本尊身在此处,却有一缕化身前往琅嬛仙府,坐镇不同层数,这一缕化身之中,又分作无数化身。
就如先前谢长安所料想的那样,她所面对的寿云也好,戒真也罢,都只是众仙的身外身之一,并不妨碍本尊在外面设宴饮乐,对弈闲谈,同时仙府内发生了什么,他们又能通过化身感知,与真身无异。
商羽哎呀一声:“我费尽心思谱了好几十首曲子,将神韵造意隐藏其中,若能得其真谛,修为进境还能大有裨益,结果倒好,进二十七层没有几个是精通乐律的,将我那乐谱乱弹一通,弄得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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