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几年武当剑法,听张三丰指点两句,就能让火工头陀毕生绝学变得一文不值。
这种从盼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的无力感,火工头陀当年受不住,一怒之下跳下悬崖,如今同样受不住,真气沸腾如油,催动“残元催命”。
“我不能输给张三丰!”
“我绝对不能输给太极剑!”
“张三丰,我杀了你!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我与你玉石俱焚!”
火工头陀拼死冲向李兆廷,胡须眉毛肉眼可见干枯、脱落,就连黑漆漆的獠牙也一并落下,坚硬如铁的肌肉快速向内枯萎,转瞬苍老了几十岁。
本就年过百岁、年老体衰,火工头陀为了拉着李兆廷下地狱,催动残元催命的搏命法门,激发全部潜能,把全身精元气血,转化为致命的杀招。
火工头陀完全失去理智,是一头发狂的野牛,是一只暴躁的大象。
“杀!杀!杀!”
简简单单一招“怀中抱月”,在火山喷发般的恐怖功力下,足以轰碎眼前的一切,逢山劈山,遇水分水。
李兆廷仍旧在画弧,淡然自若的画着一个个圆弧,火山喷发也好,蛮牛冲撞也罢,失去理智的野兽,无论表现的多么凶猛,都不过是野兽罢了!
紫薇软剑向上斜斜上挑,剑身弯曲成月牙形状,如行云、似流水,又像镜花水月,远远看去,李兆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水中明月捞了出来。
镜中花、水中月、行云流水,本是天下至虚、至柔、至轻之物,是擅长虚实相生的武者的最爱,李兆廷左手轻轻托起镜花水月,随即急转直下。
至柔变为至刚,至虚变为至实,至轻变为至重,这只握着剑的手,似乎有摘星拿月、摩弄乾坤的威能,手握日月摘星辰,飞流直下,飞火流星。
就像抓起月球狠狠轰砸下去。
又像把开战至今,阴阳太极图积蓄的力量一股脑爆发出来,周围一切似乎都被静止,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受想行识,就连没有也没有了。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只有一道丹凤眼般的剑芒,不像殊死搏杀,更像为美人化妆描眉。
轻描淡写的一剑。
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烟火气,却又好似把洞房花烛、夫妻恩爱的点点滴滴融入剑招,有柴米油盐的生活感。
这是火工头陀永远无法感受的。
他的武功只有杀伐,他的招数只有破坏,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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