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的节奏单调而催眠。
苏雨棠坐在卧铺车厢的下铺,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农舍。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名为“逃离”的自由。
可这份自由里,又掺杂着对儿子厉承安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茫然。
“大嫂,你看你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对面上铺的厉时循探下头,手里还拿着一袋五香瓜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上刑场,不是去领大奖呢。”
苏雨棠收回目光,勉强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承安。”
“放心吧。”厉时循从上铺轻巧地跳下来,坐到她对面,
“我哥那人虽然浑,但对自己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贝。
你现在该想的是,获奖感言准备好了吗?
这可是你的高光时刻,一定要闪耀全场!”
他把瓜子推到苏雨棠面前:
“这次去沪市,就当是参加你自己的艺术节。
我跟你说,我在法兰西那会儿,参加过一个青年艺术家联展,
那场面,各种奇装异服,行为艺术,比咱们这儿热闹多了。”
厉时循绘声绘色地讲起国外的趣闻。
苏雨棠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
她知道厉时循是好意,但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
聊着聊着,厉时循话锋一转:“大嫂,说真的,你觉得我哥那个人怎么样?”
苏雨棠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
她平静地回答:“我和他之间有协议。”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厉时循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哥那个人,虽然霸道又不讲理,但还不算坏到骨子里。
这次你跑了,他估计得气疯了。”
苏雨棠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气疯了才好。
厉时循见她不语,便不再追问,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同一片天空下,京城国际机场。
一辆黑色轿车冲到停机坪边缘,厉时靳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
民航部门的一位负责人满头大汗地等在一旁,点头哈腰:
“厉先生,您放心,已经协调好了,飞往沪市的最后一班客机为您留了位置。”
这趟航班原本早已满员,但在厉时靳一个电话后,所有流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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