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苏雨棠站在原地没动。
厉时靳走出几步,停下来回头看她,“怎么?要我抱你进去?”
苏雨棠咬了咬牙,只能跟上。
穿过垂花门,绕过影壁,苏雨棠才发现这院子大得离谱。
回廊曲折,院子里甚至还有假山和流水。
在这个大多数人一家几口挤在十几平米筒子楼的年代,厉时靳一个人住着这样的地方,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奢侈。
进了正厅,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上摆满了菜。
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几样苏雨棠叫不出名字的海鲜。
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厉时靳在主位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苏雨棠坐下,看着那一桌子菜,胃里却一阵阵发紧。
她想起还在村里啃窝头的父亲,想起为了省几分钱跟菜贩子讨价还价的邻居。
“吃。”厉时靳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
苏雨棠看着碗里的排骨,没有动筷子。
“我不饿。”她说。
“不饿也要吃。”厉时靳语气淡淡,“这是为了孩子。陈医生说了,你营养不良,需要补。”
又是为了孩子。
苏雨棠拿起筷子,夹起排骨塞进嘴里。
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味道极好,可那香味到了嘴里,却品不出任何滋味。
她快速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我吃饱了,我想去休息。”
“福伯,带她去房间。”厉时靳也没难为她。
福伯走过来,“太太,请随我来。”
苏雨棠跟着福伯穿过走廊,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正房。
推开门,她彻底愣住了。
房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手工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正中间是一张雕花的架子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上面甚至还有一台进口的台灯。
最让她惊讶的是,房间里竟然有独立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雪白的大浴缸。
“太太,热水已经烧好了,您可以先洗个澡。”
福伯把她的帆布包放在柜子上,“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都是新的。”
苏雨棠站在房间中央,看着这奢华的一切,只觉得透不过气。
这一切,都是用她的自由、婚姻和未出世的孩子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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