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步踩上满是灰尘的踏板,发出声响。
车厢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三个刺儿头瘫在过道上,黄毛青年的裤裆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刀疤脸挣扎着想爬起来,被一个夹克男用鞋尖狠狠踩住后背,又趴了回去,啃了一嘴灰。
“老实点!”夹克男低喝道。
男人的目光扫过车内的每一个人,最后在苏雨棠脸上停留片刻,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他没有走向她,而是对身后的手下下达指令。
“阿诚,把这三个垃圾带下去,处理干净。”
“是,先生!”一个手下应声上前,拿出几根束线带。
“不是,大哥,我们……我们就是跟这小妹子开个玩笑。”
“没干啥啊!”
被称为“先生”的男人眼角都没扫他一下,只对手下说:“嘴堵上。”
“是!”阿诚掏出几块布,粗暴地塞进三人嘴里。
那三人“呜呜”地挣扎着,很快就被两个男人拖下了车。
车厢里恢复了寂静。
所有乘客都低着头,苏雨棠也低着头,手紧紧护着小腹,心脏狂跳。
额头撞出的包在疼,但她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刚刚的急刹车和冲撞,不知有没有伤到宝宝。
一双黑皮鞋停在她面前,苏雨棠的身子僵住了。
她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头顶,让她头皮发麻。
她不敢抬头,将自己缩得更紧。
“抬起头来。”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苏雨棠咬了咬唇,抬起头。
她再次对上那双眼睛,才看清他的长相。
风衣的领子竖着,帽檐下的脸,鼻梁很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皮肤是小麦色,下巴带着胡茬。
苏雨棠心跳得更快,她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会专门走到自己面前?
厉时靳也在看着她。
这张脸比记忆中消瘦,下巴变尖,脸色苍白。
但那双眼睛还是和那个夜晚一样,藏着不肯屈服的火焰。
他找了她整整七个月。
那天晚上是他三十年来唯一一次失控。
庆功宴上被人下了套,喝了加料的酒。
他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从包厢里冲出来,撞进一个错误的房间,也撞进一个女孩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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