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在屋内洒下一片朦朦胧胧的光。
沈栀是被一阵细密的揉弄惊醒的。
意识还混沌着,身体的感知却先一步复苏。
酸软的腰肢,无力的四肢,还有那覆在身上,带着滚烫温度的熟悉躯体,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
从书案到软榻,再到那张雕花大床,最后她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迷迷糊糊间,又被一次次弄醒,然后陷入无休无止的沉沦与循环。
此时,那只作乱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游走,身上的人呼吸也重了几分,似乎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沈栀是真的怕了,嗓子都哑得不成样子,身体也快散架了。
她轻轻推了推那坚实的胸膛,带着哭腔,声音又软又糯地央求:“不要了……安竹,真的不行了……”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但也没有离开,只是将她更紧地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安静地平复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沈栀被他这样抱着,羞赧之余,心里又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她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抱着,直到那股紧绷的力道慢慢缓和下来。
过了许久,郁衾才松开她,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再睡会儿。”
他翻身下床,动作间,宽肩窄腰的轮廓在晨光中一览无余,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沈栀借着屋外的光亮,再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没了面具的遮挡,那张脸在柔和的晨曦中,少了几分夜里的破碎和凌厉。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落在那道狰狞的疤痕上,顺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缓缓描摹。
郁衾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似乎还是不习惯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人前,下意识地想要侧过脸避开。
可沈栀的手却固执地跟了上去。
“很好看。”她轻声说。
郁衾的动作停住了,他转回头,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沈栀迎着他的视线,指腹在他的眉骨上轻轻摩挲,又滑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以后,在我面前,可以不戴它吗?”她问。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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