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八零年代,这笔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刘芬的耳朵尖,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一张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腰杆挺得笔直,仿佛那些聘礼都是给她的。
沈建芳冷眼看着,撇了撇嘴。
很快,后面两辆车开始装东西。
说是装嫁妆,可动静小得可怜。
两个半大小伙子,一人抬着一头,就把沈栀的全部家当——一个半旧的樟木箱子,给抬上了第二辆车的后备箱。
箱子不重,抬起来的时候还晃荡了一下,发出了空洞的声响。
有眼尖的邻居忍不住嘀咕:“这就没了?嫁到首富家,嫁妆就一个箱子?”
“你还指望刘芬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我瞅着那箱子里,估计就两床新棉被,还是大姐沈建芳昨天逼着她去买的。”
“啧啧,真是做得出。吞了人家侄女爹妈的赔偿金,拿了人家婆家天价的聘礼,结果就陪嫁一个空箱子?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些话不大不小,正好飘进沈建国和刘芬的耳朵里。
两口子脸上的得意笑容顿时僵住了,青一阵白一阵,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干瞪眼。
沈栀对身后的闹剧充耳不闻。
任景亲自为她拉开了第一辆车的车门,用手挡在车门顶上,护着她的头。等她坐稳了,他才绕到另一边,坐了进来。
司机是任家的老人,见人都上齐了,便稳稳地发动了车子。
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所有的嘈杂都被隔绝在外。
车内铺着柔软的灰色地毯,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皮革和冷冽的松木香气,是任景身上的味道。
沈栀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旗袍的一角。
她能感觉到,身旁的男人一直在看她。
那道目光并不灼热,却像带着实质的重量,从她挽起的发髻,滑到纤细的脖颈,再到旗袍包裹下玲珑的曲线,最后停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
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发烫,只能把头垂得更低,假装在看自己的鞋尖。
车内安静极了,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嗡鸣声。
“紧张?”
任景终于开口了,声音温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栀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渴不渴?”他又问。
他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军绿色的保温杯,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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