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摸狗、打架斗殴、滋事生非,一经发现,连同保内各户,立刻驱逐,绝不容情。
第三,饮水必须去下游指定河段,严禁在上游洗衣污物。排泄必须去指定挖好的茅坑,谁敢乱来,一样驱逐。
第四,村里若有事需要劳力,会优先从你们中间招募,管一顿饭,或者给点粮食。”
规矩严苛,甚至不近人情,但却给了流民一个明确的、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而不是像野狗一样被驱赶。更重要的是,提供了通过劳动换取食物的希望。
流民们听着,脸上表情复杂,有感激,有无奈,也有对严规的畏惧。
“愿意守规矩的,现在就可以去那边划定的地方,自己找材料搭窝棚。不愿意的,就请自行离开,另寻活路吧!”里正说完,不再多言,带人离开。
流民们沉默了片刻,随即如同潮水般涌向那片指定的河滩地。虽然荒芜,但总算有了一个“合法”的立足之地。
接下来的几天,窝棚区以惊人的速度形成。人们砍来树枝、芦苇,捡来破布烂席,搭起一个个低矮简陋却能遮风避雨的容身之所。虽然依旧贫困潦倒,但比起之前完全无序的流浪,这里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秩序。
接下来的几天,林四勇和林岁安的身影,频繁出现在这片正在形成的窝棚区边缘。
林四勇带着护村队,亲自监督保甲长的推选。他选人的标准很直接:要么是原本在流民中略有威望、看似正直的老者,要么是身强力壮、眼神活络却懂得审时度势的青壮。
他当着所有流民的面,授予这几个被选出来的保甲长一根系着红布的短棍,象征性地赋予了他们维持秩序的权责,但也冷声告诫:“规矩立下了,执行不力,或是你们自身不端,第一个滚出去的就是你们!”
恩威并施,这是林四勇在实践他的统治术。
而林岁安,则带来了另一种“恩”。她背着她的药箱,身后跟着福平、福安两个哥哥,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
“近日湿气重,易生疫病。这是用艾草、苍术等熬的防疫汤,每人可来饮一碗,预防时疫。”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开。
流民们将信将疑,但看着那清秀面庞上不容置疑的镇定,以及福平福安虽然警惕却并无恶意的眼神,终于有人怯怯地上前。
一个孩子咳嗽得厉害,林岁安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他的喉咙和舌苔,从药包里取出几片甘草递给他母亲:“嚼含能缓解些,莫要喝生水。”那妇人愣愣地接过,眼圈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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