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货船被迫减速停下。船老大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跑江湖多年,深知此时慌乱就是找死。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迈步走到船头,脸上甚至挤出一丝算不上恭敬但也不算冒犯的笑意,抱拳朗声道:“各位好汉辛苦!不知是哪路神仙座下?在下跑的是湾头镇白爷的船,船上装的都是白爷的私货,途径宝地,行个方便,他日若有机会到湾头镇,白爷必当谢过!”
“白爷?”那水匪头目听到这名号,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的嚣张气焰收敛了几分,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忌惮。漕帮地头蛇的名头,在这水路上还是有些分量。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犹豫。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货船这边,两名船员也悄悄摸向了藏在船舷下的短棍。货舱里,林家人透过缝隙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刀叉和凶神恶煞的水匪,都不敢发出声响。
那水匪头目目光游移,在货船上扫视,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被一个名头吓退。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货舱盖板的缝隙处那里,似乎有不止一双眼睛在向外窥探!
“嗯?”头目疑心大起,用刀尖虚指货舱,厉声喝问:“白爷的货船?老子看不像!什么货需要塞满一舱的人?你他娘莫不是唬老子!到底是运货还是运人?!”
船老大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正飞速思索该如何圆谎,是解释为押送的奴仆还是其他,但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货舱门板“哐当”一声被猛地拉开!
只见田修文一个箭步从舱内跃上甲板!他身形稳如山岳,手中那根磨得光滑的哨棒重重往甲板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并未亮出任何花哨的架势,只是沉腰立马,双目如电,冷冷地直视着那水匪头目,一股经历过真正厮杀的血勇之气扑面而来,与那些只会虚张声势的喽啰截然不同。
他一个字也没说,但那股“要动武,便奉陪”的强悍姿态,已是最好的语言。
水匪头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田修文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了一下。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田修文,又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船老大,心里飞快盘算:这船不仅有白爷的背景,船上还有这样的硬手……真动起手来,就算能赢,自己这边也必定死伤惨重,为了这条看起来没啥油水的货船,实在不值当。况且,彻底得罪死白爷,以后在这条水路上也不好混。
权衡利弊之下,贪念终究被理智压过。他脸上挤出一個难看的笑容,语气缓和了不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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