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的老人,吓得老人一个趔趄。陈氏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
终于轮到了她们。
守卫是个年轻的兵卒,眼神带着新兵特有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他上下打量着这对母子,目光在陈氏那憔悴的脸上和明远蜡黄的小脸上停留了片刻:“干什么的?出城去哪里?”声音干涩,没什么温度。
陈氏暗暗吸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她微微屈膝,行了个极不标准的礼,从怀里掏出两张折叠整齐的纸片,双手颤抖着递了过去。
“回军爷的话,”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奴家原是王记布庄的帮佣,前些日子,东家说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铺子要关门……就把奴家辞了。”她说着,眼圈适时地泛红。
”城里……城里的米价一天一个样,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只好带着孩子回濠州老家去……好歹有口稀的喝。”
守卫皱着眉头,接过那两张纸,第一张是所谓的辞工凭据,纸张粗糙,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陈氏原系本店帮佣,因铺子歇业,无力雇工,今结清工钱,两不相欠。王记布庄王福贵(手印)。”字迹潦草,墨迹深浅不一,手印倒是鲜红刺目。
第二张是“路引”,格式更正规些,写着陈氏母子姓名、年貌特征,目的地淮南路濠州,落款处盖着一个模糊不清的朱红方印,依稀是大名府城南永和坊正之印的字样,墨色有些晕染,透着一股粗制滥造却又符合底层衙门作风的气息。
守卫的目光在两份文书上来回扫视,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纸张边缘,似乎在掂量其真伪。陈氏的心跳如擂鼓。
“濠州?可不近呐。”守卫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射向陈氏,“就你们娘俩,路上可不太平。”
“回军爷……实在是……没活路了。”陈氏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哭腔,“老家……老家还有几亩薄田,族里还有叔伯……总能照应口吃的,好过饿死在城里。”
守卫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像只受惊小鹌鹑般缩在母亲身后的明远。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她们寒酸的包,一看就只有几件破衣烂衫,连个像样的干粮袋都没有。最终不耐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路上机灵点。”
“谢军爷开恩。”陈氏如蒙大赦,连忙拉着明远深深鞠了一躬,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两份假证明,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两人出了城门后,陈氏才敢稍稍放缓脚步,她没有回头。官道上行人稀少,偶有牛车吱呀而过,陈氏强迫自己走了约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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