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殖质与铁锈混合的气息如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林宇的喉咙。他的登山靴碾碎枯叶下暗绿色的青苔,泥浆顺着鞋帮的缝隙,像冰冷的细蛇般渗入脚趾。每走一步,潮湿的地面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 “咕唧” 声,仿佛大地正在咀嚼着他们的脚步。四周的寂静仿佛有了实体,浓稠得化不开,他刻意放缓呼吸,听着喉结滚动的声响在空气中不断放大,清晰得可怕。身后传来陈风粗重的喘息声,每一声都像是从破损的风箱里挤出来的,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仿佛胸腔里有团火在灼烧。这位伤痕累累的伙伴,此刻正用石斧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伤口渗出的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在潮湿的地面,转瞬就被贪婪的苔藓吞噬,仿佛从未存在过。暗红的血迹在苔藓上晕开,宛如一朵朵妖冶的曼珠沙华,诡异而凄美。
林宇偷偷回头瞥了陈风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陈风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渍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破旧的衣襟上。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汉子,如今却被伤病折磨得不成样子,但他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会轻易倒下。林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敬佩,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壮。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五年前,那时他们在神农架的原始丛林中迷失方向,也是陈风在高烧不退的情况下,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带着大家找到出路。而现在,角色似乎发生了反转,林宇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大家活着离开这里。
叶婉的指尖轻轻拂过石板表面,冰凉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那些古老符文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微光,如同沉睡千年的幽灵被唤醒。符文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攀爬,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更诡异的是,符文的光芒竟与她腕间的银镯产生共鸣,那枚家族传承的灵媒之物,此刻正发出蜂鸣般的震颤,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在预警着什么。银镯表面的纹路开始发光,与石板上的符文遥相呼应,形成一道神秘的光链。叶婉的思绪回到了儿时,祖母曾在煤油灯下,用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她的银镯,讲述着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 —— 每一代灵媒者都会在生命的关键时刻,与远古的神秘力量产生联结,而这种联结,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和使命。
“力量在具象化,” 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某种意识在苏醒,就像沉睡在深渊里的巨兽,正在慢慢睁开眼睛。” 叶婉的眼神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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