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被忽视的沈沧雪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喊了声三个人里脾气最好的陆时冶。
陆时冶搬着椅子,回头看她。
沈沧雪走到他面前,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陆四哥,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担心这事闹大,影响到你们身上。
尤其是你,卫生所不是有个领导要退休?你医术高超,敬业又尽责,可别因为些许小事,错过这次机会。”
陆时冶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和我姐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小事。”
不等沈沧雪回应,陆时冶拖着椅子走开。
他望着前方姐姐和两个哥哥的背影,想起他和三哥十三岁,姐姐十七岁时的那件事。
和今天的事差不多。
村里有个长得丑想得美的,想尽办法败坏姐姐的名声,逼姐姐嫁给他。
二哥带着他们两个打上门,反被那人拿捏住把柄,找上姐姐做要挟。
那人是大队长的亲戚,几句话就让他们被大队的学校退学。
要不是二哥果断参了军,姐姐又被城里纺织厂的谭厂长招进厂里,带他和三哥进了城,哪还有他们的今天?
别说他一个人的前途,就是三个人的前途全押上,都不能让姐姐再吃亏!
尤其这种故意恶心人的亏!
陆时均同样是这么想的。
当年他什么都不是,抄起家伙带上两个废物弟弟就敢打上门,现在的他都当上副营长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别说团长,就是更上头的人来了,他都不怕!
去团长办公室的路上,陆时淮最为安静。
他摸着脸上昨天被姐姐扇了一巴掌的地方,当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只觉火辣辣地疼。
沈沧雪那几番话,说是为他们三人考虑,实则打着拿他们的前途逼姐姐咽下委屈低头妥协的盘算。
爸妈没了后,姐姐拒绝‘亲戚’领养他们,小学还没读完就下地挣工分,手上老茧、脚底水泡磨破又长,吃尽各种苦头。
是他不懂事,这么大了还让姐姐操心。
也是他太纵着沈沧雪,让她误以为可以打着对他好的幌子,逼姐姐顺从屈服。
团长喊三个营长到办公室,到底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大院的人都看到,贺红霞和邓春来提着罐头鸡蛋糕登门,分别向陆时瑜和周旭道歉。
道歉,陆时瑜接受了,但东西一样没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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