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晚点吧。”
临近十点。
夜色黑沉沉的,墨汁似的泼满家属小院的角角落落。
院子里是蝉鸣哇叫声,一阵“突突突”的引擎声从巷子口钻进来,带着柴油的厚重膻味,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一辆吉普车停在谢家院外。
车灯未熄。
黄桂兰听闻着声音,赶紧去院外迎接,后面跟着谢江和谢中杰,还有沈丽萍和孙秀秀众人。
乔星月也跟了去。
谢中铭跟在身侧。
天太黑,怕她摔了,谢中铭拉住了她的手。
他大掌宽大,带着常年训练的厚茧,小心翼翼地握着她,仿佛怕把她捏疼了。
指尖刚碰触到她软乎乎的手时,他整个后背紧紧一绷。
两个人连娃都有了,而且安安宁宁快五岁了,昨晚却是他俩都在清醒状态下的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呼吸乱了半拍。
昨夜一夜的温存像热潮一样涌进谢中铭的脑海里。
他攥得更加小心翼翼,像是握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
乔星月倒是一点也不害羞。
纤细的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微张开,精准地插进他的每一根手指指缝里。
与他十指紧扣。
感受到乔星月主动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谢中铭心里美滋滋的,可这会儿他的耳根子依然止不住地发烫。
谢家的人在前面走着,乔星月压低了声音,在谢中铭耳畔边俏皮一笑,“谢中铭,你到底在害羞个啥。昨晚咱俩都做了四次了,还有啥好害羞的?”
这声音脆生生的,好听得像是风中的铃当,就这样甜滋滋地钻进了谢中铭的耳朵里。
不是那种刺耳的脆,是润过蜜似的,脆中带着柔,落在了谢中铭的耳朵里,也落在了他的心尖上,又轻又软。
谢中铭只觉耳膜“嗡”一下,被她这清脆的声音挠了一下,一阵细密的痒顺着耳道漫开,漫向身体的四肢百骸。
昨晚他们确实是做了四次。
头两次是她主动骑上来的。
后两次,是他克制不住。
昨晚她在他身下软着嗓子喊了一夜,那声音已是让他心旌摇曳,此刻这般俏皮的话,更是勾人。
那声音像是带着魔力,把这吹在身上的夜风都变得缠缠绵绵。
他攥紧她的手,又紧了紧。
乔星月发现这个男人即铁血刚硬,又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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