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寨村的狂欢,终于在午夜时分沉寂下来。
酒席撤去,喧嚣散尽,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酒气。
月光如水,洗过村里错落的屋顶,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清冷。
赵猛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他被林耀东单独留在了祠堂。
祠堂里,那三根手臂粗的极品檀香已经燃去了小半,笔直的青烟在静止的空气里升腾,与祖宗牌位上那些模糊的名字纠缠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混合着威严与腐朽的气味。
林耀东换下了一身唐装,只穿着一件宽松的丝绸衬衫,坐在那张雕龙刻凤的太师椅上,手里不紧不慢地捻动着那串油光发亮的佛珠。
他没有看赵猛,目光落在面前跳动的烛火上,那火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出两点幽暗的光。
赵猛就站在祠堂中央,身上还带着酒气,但眼神却清明得没有一丝醉意。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阿猛。”林耀东终于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有些飘忽,“金三角这事儿,办得漂亮。”
“林老板过奖。”赵猛微微垂首,姿态放得很低,“是糯卡太贪,沙先生够狠,我只是在中间传了个话。”
林耀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捻动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传话?”他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能把话传到让糯卡一个亿的货灰飞烟灭,自己还能让沙先生奉为上宾,毫发无伤地回来。这样的‘传话人’,我林耀东还是第一次见。”
他站起身,踱步到赵猛面前,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赵猛的肩膀。那力道不像是嘉奖,更像是一种审视和掂量。
“你在金三角,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什么?”
赵猛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知道,这是林耀东的陷阱。如果他承认自己动用了别的手段,就等于承认自己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如果他否认,又无法解释这堪称奇迹的战果。
他抬起头,直视着林耀东的眼睛,那眼神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
“林老板,我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烂命一条,无牵无挂。
您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就想把事办好。到了金三角,我就是个聋子、瞎子,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您给我的那两百万。”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狠厉。
“我花了一百万,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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