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的只剩下了五六个了。
各种各样的原因。
涂翡感受到了来自当前局势的压迫感。那是一种见多了生死,培养出来的关于生存的直觉。
想了想,她把多出来的特产分出来一半,打算寄给两位军嫂。
没去境外战场前,她就是侦察大队的中队长了。她任职期间,队里牺牲了两名战士,一个小队长,一个士官。
她本来只打算给两位军嫂寄些钱的,缺什么她们自己买,也省得她们回礼。
剩下的都存进了下屋。
下屋就是在院子里搭建起来的库房,除了挡风和室外没什么区别,离开化还得有两个月呢,都坏不了。
下午,梁玉秋又来找涂翡,给她量了尺寸。
但谈及梁师傅结婚对象时,被她支支吾吾了过去。
涂翡越发好奇,怎么,她的革命伴侣就这么见不得人?
结果两句调侃,换来梁玉秋两巴掌。
俩人猫在西屋,将门一关,涂翡才问起其他的朋友。
“李金玲前年嫁去了南江区,你也知道她家的情况,她一直都很少回来。在一个城市,见不了面,也不好写信,联系越来越少了。”
李家是涂翡家旁边后搬来的邻居,李金玲是李家唯一的女孩,年龄和涂翡差不多,很自然就融入了涂翡的好友圈。
李家有些重男轻女,虽不至于磋磨,但也不重视她。
李金玲和弟弟同级,后来家里以她学习不好为由,没供她上高中。
自那之后她就和家里关系就不乐观了。
涂翡跟人交往本就有些冷淡,除了梁玉秋这个冤家,她对其他人的来去都接受良好。缘起缘灭,人聚人散,是最平常的事情。
现在似乎因为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对人,她更是有种近乎冷漠的麻木。
她理解那些情感,但她也只能理解。她已经感受不到朋友们从生命中淡去的惆怅了。
梁玉秋叹了口气,又谈及另一个朋友,低声道:“周一鹏他爸被下放改造。他跟着去了林场……被看得很严,不允许和外界交流。我也不敢联系他,只能从公社那边打听打听……他在林场做伐木的活儿。”
在他们这些年纪差不多,玩得来的轴承厂孩子们中,周一鹏是年纪最小的,他们总是把他当成弟弟照顾。
结果最被娇惯的小弟弟去了林场。
涂翡的心被刺了一下:“他去哪个林场了?”
“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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