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墨,就去蛮荒域找答案。那里藏着要找的人,还有……灵绘师真正该守护的东西。”
可第二天一早,那人就没了踪影。桌上只留下这方破墨砚,和一张没画完的“万域图”——图上用淡墨勾着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域,蛮荒域旁边画着只张牙舞爪的兽,机械域是一堆齿轮,镜中域则是个歪歪扭扭的镜子,每个域旁边都标着个小小的墨点,像在给人指路。
“林砚!磨够了没有?!”
炸雷似的声音突然响起,林砚猛地回过神,才发现监考的周长老已经站在他面前了。周老是学院里出了名的严脾气,据说去年有个绘徒差一点就能凝出高阶灵物,就因为手一抖,被他当场把灵墨锭摔在了地上。此刻周老手里的玉戒尺在青石上敲得砰砰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最后一个了!再不动笔,我直接算你考核失败,卷铺盖下山!”
林砚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蹭过怀里的破墨砚——那砚台带着点微凉,像当年按在他手背上的温度,顺着指尖爬上来,连带着他紧绷了半天的手腕都松了些。他拿起桌上的青纹墨锭,往自己带来的旧砚台里添了点清水——这墨是学院最低阶的考核用墨,里面掺了晒干的青纹雀羽毛灰,按理说,只要能引动一丝“灵息”,就能让雀形凝住。
可他前两次就是做不到。
墨锭在砚台里转了三圈,墨汁渐渐浓了起来,泛着细碎的灵能光泽。林砚蘸了点墨,笔尖悬在灵宣纸上方,停了足足三息——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聚在他的笔尖上,赵磊的嗤笑、陈默的担忧、周老的不耐,像一张网似的裹着他。
终于,笔尖落下。
第一笔是青纹雀的头,墨线刚触到纸,林砚的心脏就猛地一沉——往常这时候,墨早就开始散了,像被风吹走的烟,可今天,那道墨线却稳稳地趴在纸上,带着点淡淡的青芒,像春天刚从土里钻出来的柳枝芽。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
林砚没敢停,紧接着画第二笔——是雀的脖子,墨线顺着第一笔的弧度往下走,青芒更亮了些;第三笔是翅膀,笔锋轻轻一抖,墨线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纸上展开,连羽毛的纹路都隐约能看见。
他的呼吸渐渐稳了,手腕不再抖,脑子里只剩下当年教他的话:“跟墨说话,让它知道你想画什么。”
笔锋在纸上流转,雀身、尾羽、爪子,一点点显出来。墨线不再是死的,反而像在呼吸,随着他的指尖轻颤,青芒越来越盛,最后,整只青纹雀从灵宣纸上浮了起来!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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