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祝氏没了心情,摆手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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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裴怀安自个儿抱着被褥枕头来了他的筠芝院。
“我那辞忧院正在重新修整,以备迎娶新妇,大哥,今晚我来与你挤一挤……”
裴怀瑾今晚歇在书房里,正房那边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一应物什都是崭新的,新妇未进门之前他不好去睡,便叫人抬了张罗汉床在书房里。
“怎的没去三叔的院儿里睡?”裴怀瑾接过他怀中的被褥,铺在罗汉床上。
“我爹每次喝醉了就喜欢跑到我的房间里对着我唉声叹气,不知道是嫌我不成器还是睹我思人想念亡妻了,今晚他在宴上又喝了不少,我可不想半夜一睁眼被他吓死……”
裴怀瑾没回来之前,裴怀安都是住在父亲的院儿里的。今晚瞧见父亲醉成那个样子,忙抱着铺盖找个地方躲着了。
兄弟二人挤在一张不算宽敞的罗汉榻上,裴怀瑾听着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些趣事,说起前些日子他陪祖父祖母去城外的庄子避暑,沈云姝也去了,在那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还与他下过五子棋,在棋盘上将他杀了个七进七出……
裴怀瑾提醒他:“七进七出不是这么用的。”
裴怀安笑呵呵道:“我读书不好,乱用典故,大哥能领会我的意思就好。”
提起沈云姝,裴怀瑾便多问了一句:“你与沈三娘子的亲事,可是云姝撮合的?”
“不是。”先前祖母也这般怀疑过,但是裴怀安见祖母不满意沈三娘子,担心祖母因此对嫂嫂心生不满,便没敢说此事的确有嫂嫂从中牵线。
今日大哥这样问,他亦是一口否认,搬出先前与祖母解释的那套说辞:“我对沈三娘子是一见钟情,那日在庙会上,她没钱买磨喝乐,不知将我认成了何人,扯着我的衣服让我给她买,我买了,她又不要,一溜烟就跑了……”
“后来在祖母的寿宴上见到嫂嫂,见嫂嫂眉眼与她相似,便大抵猜出了她的身份。过后我拿那个磨喝乐试探嫂嫂,求嫂嫂帮我转交给她,才确认她就是嫂嫂的三妹妹……”
“这段时间我总是梦见她,料想是得了相思病,才央求祖母去沈家提亲……”
这些话亦没有作假,自从那日嫂嫂与他提议,叫他娶她的三妹妹后,他便连着好几日都梦见了沈三娘子,还在梦里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以至于他连着好几个晚上,半夜偷偷摸摸起来换裤子。
裴怀瑾听他说的言真意切,自然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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