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她想起小七的父亲与沈三的父亲有旧怨,两人已经断交多年,如今小七非要娶沈家的姑娘,这件事情须得他这个做父亲点头才行。
于是不理会孙儿的催促,老太太叫人写信去泉州,问询裴远舟的意见。
不过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小七的父亲竟然回来了。
他此番带队出海归来,准备休息一个月,趁此空隙回京城看望二老,顺便也帮着大房操持裴怀瑾的婚事。
裴老夫人与他说了小七的事情,没想到他非但不反对,反而觉得甚是不错。
“可你不是与那沈尚书断交了么?”
“是啊,多年不来往了,”裴远舟笑得意味深长,“如今正好借着儿女的亲事,与他重修旧好……”
裴家遣官媒上门说亲时,裴远舟也跟着去了。
沈廷瑜原本想将这亲事敷衍过去的,但见旧友登门,两人喝了一顿酒,重修旧好的同时,直接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了。
待裴府的人走后,沈云姝便来前院寻父亲,想问问他们聊得如何。
父亲喝醉了,没了往日威严的仪态,翘着腿坐在台阶上吟诗,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见她过来,父亲便拍拍身边的空处,叫她坐下,醉眼朦胧道:“我与远舟兄商议好了,趁着他在京的这一个月,把悠然的婚事一起办了,届时你们姐妹二人同时出嫁,他裴家双喜临门……”
沈云姝倍感诧异。
分明前几日父亲对待这桩亲事的态度还模棱两可,说是与裴怀安的父亲有恩怨,怎的今日不仅一口一个“远舟兄”叫着,甚至连三妹妹的婚期都说定了?
“父亲,这会不会太着急了?”
“没事,急也是他们急,他们家一下子娶两个新妇,自有一番忙活,你和悠然安心待嫁即可,悠然的嫁妆我也早就备好了……”
三日后,裴家来下聘礼,绫罗绸缎,珠翠团冠,茶果羊酒,堆满了院子,另有一口红木大箱,里面装着满满的金银元宝,两个壮汉抬得气喘吁吁……
裴远舟经商多年,果真财大气粗。
沈悠然只过去扫了一眼,连礼单都没有功夫去看,因为她的嫁衣还没有绣好,时下都兴姑娘家自己绣嫁衣,先前姐姐陪着她绣过,后来姐姐去裴家的庄子住的那段时间,她想着自己何时出嫁都不知,不必这么着急,于是便将其搁置在柜子里了……
万万没想到她这婚事来得如此快。
这几日她从柜子里掏出那件绣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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