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了对嵌珍珠的玉簪,连脂粉也未施,素着一张脸便出了房门。
刚下过雨的庭院泛起清新的味道,沾着雨露的海棠花在枝头娇嫩嫩的开着,沈悠然方行至院中,便与前来寻她一起出门的大姐姐遇上了。
大姐姐今日穿了一件茶白色的褙子,里头配了淡茧黄的袔子与金缠枝蔷薇缎面百迭裙,盈盈走来时,身姿窈然,腰间环佩珊珊作响。平日里不爱调脂弄粉的她今日微施粉泽,淡扫蛾眉,让那张本就玉净花明的面容更加出尘。
姐妹俩原本生得有五分像,眼下一个丽雪红妆,一个素面朝天,倒看起来没那么像了。
沈悠然秀眸惺忪,挽过大姐姐的手臂歪在她的身上,嗅着姐姐身上好闻的暗香,黏黏糊糊地撒娇:“今日我起得这般早,待会儿回来还要补觉,上午的字和女红就先不练了好不好?”
“不好。”沈云姝宠溺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赖在自己身上的妹妹,语重心长地劝,“若我这次姻缘成了,留在府中管教你的时日就不多了,你如今也十六岁了,如你这般大的姑娘,都开始学理账管家了,哪像你琴棋书画没一个拿出手的,女红也不会,还总想着躲懒……”
“可是我资质平平,朽木难雕,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太难了。”
“谁说你是朽木?不过是小时候娘亲不在身边,爹爹对你疏于管教,才将你养成了这般。若是不能好好改正,日后你嫁了人是要受苦的……”
沈悠然不以为意:“爹爹是户部尚书,只要我不高嫁,谁敢给我苦吃?”
沈云姝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叫她站直些:“你莫要以为低嫁就没事了,那后院的妇人有的是磋磨新妇的法子……”
沈悠然哼哼唧唧地直起身子:“那我不嫁了还不成么?”
“一家有女百家求,爹爹的身份摆在那里,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沈云姝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唯独眉眼间仍拢着一团孩子气的妹妹,叹了口气,“不过我与爹爹说过了,日后你的姻缘要过了我这一关才能应允,娘亲不在,我这个做长姐总该要替你多操心些……”
十二年前爹娘闹和离,娘亲带着她们姐妹俩回了娘家蕈州,爹爹追过去也没能挽回这段婚姻,和离之后沈云姝跟了母亲定居在蕈州城,沈悠然则跟着爹爹回了京城。
姐妹俩分开十年,沈云姝于两年前回到京城,发现小自己两岁的妹妹被父亲和继室卫氏宠惯得不成样子,在京城的名声也不大好。
当时赶上长兴侯府遣了媒妇来替自家孙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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