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比平时慢半拍,正是掏窝的好时机。
陈光阳经验老道,专挑那些位置刁钻、草窝厚实的屋檐下手。
他有时亲自上阵,大手一掏一个准儿。
有时让二虎发挥小手优势,专掏那些小洞。
大龙则像个尽职的小哨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布口袋渐渐鼓胀起来,里面扑棱挣扎的动静也越来越密。
一只、两只、五只……十只……口袋越来越沉。
二虎掏得兴起,小脸上蹭了好几道灰,鼻尖冻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大龙也渐渐放开,看到有家雀从旁边洞口惊慌飞出,他还能笨拙地挥舞手臂试图拦截。
虽然一次没成功,但那股子认真劲儿让陈光阳心里熨帖。
爷仨在屯子里悄无声息地穿梭,从西头绕到东头,又从东头摸到南头。
碰到亮灯的人家,陈光阳就格外小心,让俩儿子放轻脚步。
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踩雪的咯吱声,以及偶尔从口袋里传出的微弱扑棱声。
月光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洁白的雪地上。
“爹……口袋快满了……”大龙小声提醒,拎着口袋的手有点发酸。
陈光阳掂了掂,嚯!沉甸甸的,少说也得三四十只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够本了!收工!回家炸家雀儿下酒!”
这一趟折腾,心里那点臊意早被收获的喜悦和孩子们的兴奋冲散了。
回到家,推开院门,屋里温暖的灯光和饭菜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小雀儿逗弄熊崽的咯咯笑声。
陈光阳把沉甸甸的布口袋往外屋地的灶台边一墩,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呀!爹你们回来啦!”
小雀儿从里屋探出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口袋,“掏这么多呀?”
“那必须!你二哥我掏的!”二虎挺着小胸脯,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完全忘了刚才在老李家墙根的狼狈。
陈光阳没搭理二虎的吹嘘,麻利地脱掉沾了雪沫子的军大衣,搓了搓冻僵的手。
“媳妇,烧锅热油!今晚给崽子们加餐,炸家雀儿!”
媳妇沈知霜从里屋出来,看着那鼓鼓囊囊的口袋,又看看爷仨冻红的脸,嗔怪道:“这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孩子!掏这么多,吃得完么?油炸多费油……”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利索地挽起袖子走向灶台,拿起葫芦瓢往大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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